谢怀谦有些犹豫。
舒婉道,“你怕什么,他们既然敢跟咱们一起穿越密林,还能怕那劳什子霉运罩顶的传闻?如果他们当真介意,那后面的路咱们便可以自己走了。”
这话让谢怀谦觉得颇有道理,一咬牙,直接去了狄家那边。
狄家倒是乖觉,并未因为谢怀谦之事对他表示抗拒。
狄广平父子俩认真听了谢怀谦的分析,深以为然,当即答应了谢怀谦的说法。
晚上两家人仍旧早早入睡,舒婉值夜,其他人休息,舒婉靠在一棵树上假寐,耳朵却时刻听着周围的动静。
夜里安静,许多声音都会在夜里放大,舒婉静静聆听着周围的声音,却没察觉此时身边多了一个男人。
谢怀谦瞧着舒婉单薄的身体,想了想,还是将手中的衣衫盖在舒婉身上。
闭目养神的舒婉蓦然睁开眼,谢怀谦生怕再发生上次之事,忙道,“我喊你了,但是你没听见。夜里凉。”
这时舒婉才发觉身上多了一件衣衫,这是一件月白色长袍,浆洗的干干净净,上头甚至还残留着皂角的味道。
谢怀谦脸庞微红,站起身道,“待会儿我来换你。”
舒婉道,“你能发现危险?”
谢怀谦羞愧不已。
有一瞬间舒婉反思了一下自己,是否说话太过直接,让人下不来台,转瞬谢怀谦便轻笑起来,“那我陪你聊聊天?”
舒婉对谢怀谦也有一些好奇,便道,“说说你读的那些书?”
这样一说谢怀谦来了精神,“四书五经你想听什么?”
舒婉拧眉,“你随便讲讲?”
她有种预感,兴许自己听见的并不是自己想听的。
毕竟古代科举考的是八股文,一字一句听着就头疼。
然而谢怀谦却并未讲晦涩难懂的四书五经,反而开始给她讲史记中的典故。
上辈子舒婉历史学的虽然不怎么样,可也听出问题来了。
这历史似乎从唐朝开始便拐了弯,后面既没有宋朝,更没有明朝,如今走到哪个阶段,竟是谁都说不清楚。
舒婉摸着下巴问了半天才道,“那你知道地瓜和土豆吗?”
谢怀谦疑惑,“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