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舒婉越不肯说,谢怀谦索性也不问了。
两人一个写话本一个抄书,倒是难得的和谐。
舒婉写繁体字写的头晕脑胀,一边翻书一边写,头疼不已。
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文盲有想法,说的就是舒婉现在这模样。
谢怀谦抄书时需要全神贯注,生怕抄错一个字废了一张纸,这纸张质量好,谢怀谦可舍不得损坏,只要抄错的少,备用的几张就能留下自用,他都攒在一起只等需要的时候用。
况且这次抄的是他没读过的书,更加认真,抄的时候还会背诵,几乎抄完也就背的差不离了,他的想法是,既然他买不起书,那就趁着抄书的时候背下来,再默写出来,下次还抄这本,再检查核对一遍就是。
想法很不错,只是伏案抄写也的确辛苦,谢怀谦抄上两页便抬头活动一下脖颈,就瞧见舒婉正皱着眉头抓耳挠腮。
他以为舒婉是为了后面的情节难住,心里还松了口气,遇见难处是好事,说不定就放弃不写了。
谁知舒婉瞪他一眼道,“我着急上火的是这字,为什么长这么难写啊。”
笔画多,写的费劲,真是影响她的发挥。
舒婉说完便不再理睬谢怀谦,继续埋头苦干。
瞧着这般,谢怀谦几次想说等她写完可以给誊抄一遍,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
舒婉在努力写话本,并不知谢怀谦将抄书的东西收拾起来,反而拿了几张废纸开始练习左手写字。
待外头天色擦黑时,舒婉才惊觉天色晚了。
因着宁氏跟着谢怀慎出去帮忙,所以谢怀谦便主动揽下做晚饭的活计,将东西收拾起来,谢怀谦出去洗米洗菜,开始做饭。
舒婉瞥见谢怀谦那边的纸张拿过来瞥了一眼又放了回去。
她伸个懒腰看看自己这一下午的成就,也还不赖,不看字迹,只看字数,也得有二百来字了。
古代话本也分了几种,一种是带着插画的,图文并茂,这种字数一般少一些,一页纸上大约三百字左右,而没有图画的只有蝇头小楷的,一页纸上大概也能有四五百字。
而一本话本厚薄便不确定了。
舒婉要写就写长篇的,先搞出个上部来试试水再说。
如今这点儿,连一页纸都不够,看来还有的磨。
为防止日后眼瞎,舒婉也将东西收拾起来,起身出去查看谢怀谦做饭。
这还是舒婉头一回看谢怀谦做饭。身上仍旧穿着一身灰色短褐,头发束在头顶,用一块四方巾包着,干净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