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松了口气道,“你能如此想便好。然,你如今尚未成亲,你自己能想明白自然不会有问题。他日若成了亲,你需得提前跟你妻子讲清楚,莫要因为利益关系闹的不愉快。”

谢怀慎道,“娘,我知道了。”

文书写完,四人皆签字摁手印,这分家也就完成了。

令舒婉意外的是,宁氏居然写的一笔好字。

回去院子里,谢怀谦才为她解答疑惑,“婉儿只知我父亲曾经是秀才,其实娘的父亲曾经也是秀才,便是外祖父为父亲启蒙,两人也算同门,日久生情,待两人到了年岁便成了亲。不想才成亲没多久便遭了灾荒,路上时外祖父一家没了,祖母也没了,就剩下爹娘带着大哥在安州府安家落户。”

舒婉这才明了,难怪宁氏瞧着与普通村妇有所不同,没想到也是秀才之女。

亏得她自己还脑补了一出婆婆原本身世多显赫,却因意外流落在外的戏码呢。

不过艺术源于生活,这一点不能发生在婆婆身上,或许她可以杜撰出来一个这样的女主?

谢怀谦不知舒婉想法,已经拉着她回屋了,“今日我便不出门了,赶紧将你的话本子抄出来。”

回屋拿了书稿,谢怀谦忍不住笑了,“这是你写的?”

舒婉翻白眼没好气道,“不行?”

“行的。”谢怀谦忍不住笑道,“婉儿的字比之前大有进步。”

只是他没想到舒婉练习的竟是他用左手练的字迹。

密密麻麻的欣喜蹿上心头,谢怀谦不禁笑了起来,“婉儿……”

舒婉瞧着他这样就知道他还不知道想到何事,便没好气道,“我若不习这字迹,来日拿去王掌柜岂不是知晓不是一人抄写?能不怀疑你?”

若谢怀谦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

谢怀谦是要走科举之路,读书人写话本向来藏着掖着,可不敢大张旗鼓,不然会为人诟病。

用现代人的想法无法理解,可在这古代生活过就该明白古代居不易,活的更好就更为不易。

这道理谢怀谦也懂,却仍旧止不住欢心,“今日我教你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