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喊起来又是一通跑,黄彪瞧不上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干脆将人直接扛了起来。
谢怀谦脸都涨红了,“黄彪,你放我下来。”
黄彪边跑边道,“二公子,得罪了,二奶奶还不知能否应付,咱们只能快些了。”
他这一提醒,谢怀谦也急眼了,“那你快些,我能受得住。”
杏花胡同的宅子便是最早他们租赁的院子,房钱之前是给了一年,如今虽与牙房说了,但等五月里才会重新招租,所以钥匙还是在舒婉手中。
到那儿时附近住户似乎还未起身,舒婉将车子停下,又跟抓着一块抹布似的将人提进去,扔在堂屋的炕上。
炕上只有一床破旧的凉席,还有弃之不用的被褥,这会儿天气暖和倒也不要紧。
瞧着这齐王眼睛紧闭,面色白如鬼,估计是身上有伤了。
一摸额头,果然已经起了高热。
舒婉有些心疼自己的退烧药和抗生素,可眼下这人好歹可能成为她们的大腿。
便忍痛掏出一粒退烧药来,孩子的她可舍不得,便拿了普通大人退烧药,掰了三分之一,直接捏开他的嘴巴扔了进去。
幸亏这人还知道吞咽不然也麻烦。
至于抗生素,给来上一粒就行了,多了舍不得。
才将药强行咽下去,外头黄彪便进来了。
舒婉瞧着他肩上的谢怀谦不由道,“你怎么又跟来了?去书院不迟了?”
“……”
谢怀谦一拍大腿,赶紧往外跑,跑出去几步又回来,叮嘱道,“一定要注意安全。”
舒婉摆手,“去吧,午膳时我过去同你说话。”
待人一走,黄彪赶紧问道,“二奶奶,你们这哪里捡来的人?这人穿着瞧着可不像一般人,会不会是朝廷钦犯之类的?咱们收留这样的人可是危险。”
舒婉嘴角抽了抽,“看着不像,先看看身上有什么伤口再说吧,就算把人赶走,也先给人瞅瞅再说。”
“唉,行。”黄彪刚要动作,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他是男子,你在这不合适。”
舒婉笑了,“行,那你看看,我去医馆买一些伤药回来。”
然而她才转身,闭眼晕倒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