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云山脸色顿时惨白。
认识他那人便摇头叹息,“你我都是农家子弟,来此读书已经颇为不易,你竟如此不珍惜。家中长辈和兄嫂日日操劳,又是低声下气凑足银两,你如此作为,让亲人如何安心,你可对得起家中父母亲人?”
说话之人年岁瞧着也不大,与谢怀谦倒是差不许多。
便有人道,“那便是白腾。”
谢怀谦不免郑重许多。
舒婉问道,“你认识此人?”
谢怀谦小声道,“听闻过此人才名,道是十二岁中的秀才,少年天才,但中秀才后一直未参加秋闱,在青山书院读书多年,是青山书院的招牌,白鹿书院也曾去挖过,可惜他不走。听说青山书院每年给他的银子很可观,还免除束修。”
听着这话,舒婉觉得特别耳熟。
在上辈子时候不就有许多这等事,为了抢学生,学费全免这是基本的,奖学金助学金更是丰厚。
她不由好奇少年天才,白腾长相寻常,穿衣打扮也不出挑,仔细一看,身上衣袍早已浆洗的发白。
如此严厉的训斥包云山,倒是让人惊讶。
便有人小声道,“二人似乎是一县老乡,大约是知晓对方家世。”
倒也不是对方不早些过来骂醒包云山,实在是那白腾也才过来。
不想碰上这等事,钱已经被骗,人已经跑了。
听了来龙去脉,白腾也懒得搭理包云山哭泣惨状。
竟直接往谢怀谦二人处来,而后施了一礼,“谢公子仁义。”
谢怀谦笑,“白公子客气。”
两人虽头一次见面,却都从同窗中听过彼此的名号。
若一般恃才傲物之人,得知谢怀谦连秀才都不是少不得轻视,然而白腾却不,为人谦逊有礼。
待周围人散了,白腾才道,“在下仰慕谢兄才华,不知可否请谢兄与嫂夫人饮一杯茶?”
此地就在自家铺子附近,谢怀谦便道,“若不嫌弃便往我家食肆饮茶如何?”
白腾并没推拒,当即跟着二人过去。
此时过了饭点,店铺内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