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云山一听顿时又嘴中泛苦,因为没了银子,交束修都是他找同窗借的,一应吃食也得借钱,借钱不容易,还钱也难,家中并不富裕,之前那些银子便是家中凑起来的,如何再拿的出多余的银钱来替他还债。
瞧着他这样儿,谢怀谦赶紧拱手跟他道谢,便往外头去了。
那包云山连声喊着谢兄追上来,“谢兄,可否一叙?”
谢怀谦瞧了眼时辰,歉意道,“抱歉,时候已晚,家中亲人等待,谢某得赶紧回家去了,改日再与包兄说话。”
“那咱们商量件事。”包云山有些着急也有些忐忑,他瞧着谢怀谦道,“听闻书院外头的谢家食肆是谢兄家里的铺子?”
谢怀谦精神一震,忙道,“那是家兄的铺子。”
包云山松了口气,脸上挂上真挚笑意,“不管是谢家兄长的铺子还是谢兄的铺子,总归是姓谢,一家人也写不出俩谢字来不。”
谢怀谦呵呵,“若无其他事,谢某便先回去了。”
“等等。”包云山道,“今日包某手头紧蹙,不知谢兄能否借我几两银子作为周转,待我有了银钱定会先还谢兄,如何?”
谢怀谦惊讶的瞧着这男人,想的还挺美。
谢怀谦直言问道,“我与包兄可有交情?”
包云山一愣,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不由面红耳赤,连忙摆手道,“包某告辞。”
说罢,抬起衣袖掩面而去。
待他一走,黄彪奇怪道,“他借钱为何还拉不下脸来,公子不过问了一句话他便如此形态?”
谢怀谦收回目光,不由轻笑,“读书人脸皮薄,能开口借钱已经费了好大力气,我一问这问题,他便明白我的拒绝之意,自尊心受不了。”
说着他朝马车走去,“赶紧回去,免得婉儿担忧。”
东来自始至终老老实实赶车,啥事儿也用不着他。
但路上谢怀谦嫌他赶车太慢,由黄彪赶着往家里去了。
至于四个小徒弟?
用黄彪的话说,那自然得腿儿着,这也是锻炼了。
回去家中,家里人果然等着了。
宁氏见他们回来才松口气,“你可算回来,舒婉去找你还未回来呢。”
言语中竟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