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收敛起笑意道,“这都是尚未发生之事,如今就为这些操心未免太早了些。不过……”
舒婉瞧着黄彪道,“你管的太多了。”
她说完,黄彪豁然抬头看她。
舒婉没有笑,认真道,“这些不该是你能管的事,你的责任是护佑他的周全。”
黄彪胸中烦闷,“倘若他去逛青楼我也护着他?”
“自然。”舒婉盯着黄彪道,“便是他杀人放火,去逛青楼,你也该护着他,这是你拿了谢家聘金后的本分。”
黄彪不服气,将目光瞥向别处,声音也变得飘忽,“我是因公子人品和前程追随,倘若有一天他负了你,那便是背叛了良知,忠心于这样的人又有何意义。”
黄彪不再是以前那个只图美色之人,来省府后跟着他们夫妻二人也算见识了外头的天地,知晓天外有人,不是他一个曾经的地痞流氓能够左右的。
谢家如今成这般,离不开舒婉的谋划,若有朝一日谢怀谦负了舒婉又当如何?
瞧着他这模样,舒婉不禁叹气,“这才刚开始,若现在我们便不能信他,那又谈何以后?”
黄彪不言语。
舒婉轻笑,“但是我信他,我信他的一片赤诚会始终如一。”
这非她恋爱脑看谢怀谦带着滤镜。
谢怀谦早些年因霉运当头被那么多人嘲讽都未产生怨怼,甚至于未婚妻上门退亲也好声好气的退掉。
至少这一年多,她从未听谢家人抱怨过当日未婚妻的冷血无情。
她不信这样的男人会负了她。
舒婉轻笑,“倘若他真的负了我,杀了便是了。”
黄彪豁然抬头。
舒婉本已经走出去几步,突然回头道,“但是,黄彪,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等事,你无法替我做主,也无法替他做主。既然为我二人办事,那你便该忠心与我二人。若非我二人信任你,又怎会只出聘金聘请你,自己花银子买护卫队岂不是更好?我们信任你,也希望你能信任我们,他若不信你,又岂会答应将自己身家性命交你手里。”
黄彪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