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后舒婉拆了信封,洋洋洒洒写了六页,要说正经的,也就开头几句。
问她是否开心,又说哪天回来。
剩下的不是在说想她了就是在说自己晚上的时候想的睡不着觉,最后又支支吾吾,希望旬休放假那日她能去接。
舒婉头疼,将书信放到匣子里,里头已经装了十来封信了,全是谢怀谦写的。
隔了几日便是旬休的日子。
傍晚掐着时间舒婉出了门。
坐着马车离开胡同,还未走多远,便听黄彪道,“二奶奶,苏家那位小姐也出门了。”
舒婉掀开帘子往后瞥了一眼,果然见一灰扑扑的马车在后头不远处跟着。
倒是知道低调。
黄彪阴狠道,“要不要叫人把马车拦住?”
舒婉哭笑不得,“这路又不是咱家的,人家乐意走便走就是,拦住人家做什么,有理也变得无理。”
“可是……”黄彪道,“可她会不会去书院堵公子的?”
舒婉更不在意了,甚至道,“她若真敢正大光明的去接触二郎,那我还真佩服她几分。”
大庭广众之下拦截有妇之夫,那得何等的勇气。
但那样情况下,便是能入到对方门中,那也不是妻,而是妾。
对方这样来来回回的试探接触,绝非是妾就能满足的。说不得还盼着谢怀谦休了她好给自己让位呢。
舒婉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待车子快书院时,黄彪突然道,“二奶奶,马车被拦下了。”
“苏家那个?”
黄彪笑了,“是。”
舒婉摸出手表看了眼,还有大约一刻钟书院便要散学,她对黄彪道,“问问要干什么?”
黄彪应声去了,没一会儿回来道,“对方想邀请您明日去茶楼一叙。”
舒婉直接拒绝,“不去。”
狗男人好不容易旬休,夜里肯定得干点儿夫妻间有意思的事儿,明儿早说不得也得来一回,其他时间也有其他安排,谁稀罕见什么苏家姑娘。
对这回答黄彪并不意外,当即转身去到苏家车前道,“我家二奶奶明日没有空闲,还请姑娘让开道路,我们得去接我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