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听她所言,不敢耽搁。
然而不知为何,今日的谢怀谦似乎真的更久一些,脑中突然闪现出当日看过法器中羞人姿势,便叫舒婉动弹一下,嘴上信誓旦旦道,“天热生汗,趴着我给扇扇。”
舒婉真是信了他的鬼话,由着他折腾。
待云雨停了,外头大雨也变成淅沥沥小雨,院中积了水,哗哗作响。
谢怀谦下炕,端来温水,细细的为舒婉擦洗干净,却发现人已然睡去。
他轻笑一声,将做工神奇的小雨伞打个结由草纸包裹扔入篓中,这才爬上炕去,挨着舒婉睡了。
天亮时,时辰也还早,舒婉打着哈欠送谢怀谦出门去书院。
一夜风雨,街巷中积水不少,隐约坊间巷口的树木似乎也倒了一些。
苏家的下人正在清理倒塌的树木,黄彪赶着马车由西边绕路而行。
外头街上也是不遑多让,未流尽的水此时蔓延过了马匹的蹄子。
路上行人几乎也无,清晨的空气中带着隐约难闻的气味。
马车行路缓慢,好在这边离着书院不远。
待到书院附近,水流少些,地上泥泞不堪。
谢怀谦还未下马车,黄彪便已经等着,“公子,我背您过去。”
谢怀谦有些不乐意,去瞧舒婉,舒婉才不管。
黄彪笑道,“公子何必纠结,我如今为您手下,为您衣服清洁着想也不好让您踏着泥水过去。不然去了还得再换衣衫不也耽误读书的时辰。”
说着蹲下,“公子,来。”
谢怀谦轻笑,“有劳。”
“您实在客气,这本就是应当的。”
黄彪将人背过去,东来忙提着东西也跟上去。
舒婉坐在马车车架上瞧着,四处里走动的人,若无马车的确狼狈。
而且古代书生又多穿长袍,行走间鞋子湿了,衣摆也容易溅一身泥水,本就不宽裕的时辰,若再换衣衫,少不得误了上课的时间,得不偿失。
回去的路上便有人在路上清扫,待到胡同口,却瞧见一女子站在那儿,瞧见谢家马车过来,竟直接伸手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