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仪娴瞧着她的姿态颇为鄙夷,“你就是个村妇,谢公子如今却是连中小三元的秀才,只要用心读书,举人不在话下,说不得还能有个更好的名次。”
“你这一点说的倒是不错。”苏仪娴哼了一声道,“我父亲是举人,又是学堂夫子,学问极好……”
“学问极好怎的听说考了几次会试都未考中?”舒婉啧啧有声,“还是水平不够啊。”
苏仪娴恼怒不已,若说她,她可能还能隐忍,可对方竟然羞辱她的父亲,这如何能让她淡定,苏仪娴愤怒道,“你闭嘴,不许你侮辱我父亲。”
舒婉好笑的瞧着她,“我说的难道不是实情?既然你说我夫君有大才,只要稳定发挥便能中举人,那么你的父亲在我夫君面前也就不值得一提了。至于你……瞧着像是读过书的,偏偏又没有读书人家女儿该有的美好品德,别说我相公瞧不上,便是送去寻常农户家中做妻子,恐怕都得嫌弃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啧啧……”
这嘲讽的意味十足,苏仪娴未出口的劝说之言在舒婉这儿都成了笑谈。
可一想到那风光霁月俊雅不凡的男人,苏仪娴又忍不住心驰神往。
昨日父亲将她与母亲痛骂一顿,还说这两日便要为她定门亲事,这让她如何能够甘心。
所以早起趁着家丁收拾院落的功夫她才偷跑出来。
她知道今日谢怀谦出门去书院,她没法去,只能等在这里。
却不想谢怀谦的妻子竟是这样难缠。
苏仪娴悲从中来,突然抬头,楚楚可怜的瞧着舒婉道,“舒姐姐……”
竟然喊上姐姐了。
舒婉都能猜到对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
果然,苏仪娴哭的梨花带雨,声音也软了下去,“舒姐姐,我知道你们有一起患难的情谊在,我也不奢望您能退位让贤,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加入进去,我做平妻。这样他能顾念旧情,也全了我一份心意,也能为谢家带来助力,如何?”
苏仪娴说的情真意切,好似真的为了这份感情付出良多,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哭哭啼啼,“舒姐姐,请你成全。”
苏仪娴想要上前抓舒婉的手,舒婉忙不迭的将手收回,喊了黄彪道,“还不快去将苏家人喊来,有人当街碰瓷了。”
苏仪娴哭声一顿,“不要。”
舒婉冷笑,“成全你?呸。你脸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