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书一签,刘氏兄弟便喊来随行的家丁婆子在刘大奶奶和刘二奶奶的带领下去收拢刘氏的嫁妆。
刘氏到底积年家族,也有些底蕴,又是心疼女儿的,当年刘氏出嫁虽不是十里红妆,却也有五十六抬嫁妆,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
如今离开,自然要将嫁妆带走。
高氏原本没什么想头,突然想到什么,忙阻拦道,“和离可以,嫁妆不能带走。”
一听这话,徐子睿都臊的慌,“娘,您莫要说这话。男子汉大丈夫哪有贪妻子嫁妆的道理。”
他站在那儿顶着一身的伤痕,如一丛青竹,“我徐家前程自有我去挣,不稀罕女人家的嫁妆。”
闻言刘大冷哼一声,“如此便好,咱们也少些争执,嫁妆单子咱们可是带着的,如此会清点清楚,若少了哪些……”
他目光扫过徐家众人,咬牙切齿道,“都得给我一一吐出来。”
可高氏心虚,忙到徐子睿跟前小声说了几句,颇为不安。
徐子睿大惊失色,“娘。”
高氏无可奈何,小声道,“咱们徐家家底薄。”
徐子睿整个人踉跄。
此时刘大奶奶怒气冲冲的回来,“好个徐家大义凛然,竟将妹妹的嫁妆用去许多,原先五十六台,这才几年的功夫,竟不足三十台了。”
说着刘大奶奶痛哭出声,“我那可怜的小姑,在徐家竟过这样的日子,还得动用嫁妆养着一屋子的豺狼虎豹。”
如此一喊,屋内人皆惊,刘氏兄弟勃然大怒,“查,查清楚。”
又阴森的看向徐子睿道,“少了的徐家定能补上的是吧?”
徐子睿腿一软,竟不知如何作答。
高氏色厉内荏道,“既然已经花用,那便是她自愿的,她自愿花用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也没用到我们身上。”
刘氏兄弟冷笑连连,喊过仆人道,“去报官。此等行为,却为偷窃,好叫随州府的人都知晓,徐家一家豺狼虎豹,需要儿媳妇的嫁妆养着不算,竟还污蔑儿媳,那就叫衙门的大人好好查查,好叫人知晓,我刘氏女在徐家过的是何等日子。”
一通喧闹,仆人当即往外去了,徐子睿忙拦住,“大哥,切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