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放榜,一大早书院中便有人守在贡院门口,一放榜,便将名录抄录下来,回来再将本书院中举之人抄录下来,张贴在书院的布告栏处。
一整天,布告栏处便有不少人。有人中了举,便是多看几次仍觉得不够。
瞧见谢怀谦与赵蔚来了,众人忙跟二人道贺,谢怀谦与赵蔚也是还礼。
有一书生道,“谢兄,方才尹兄和徐兄也来了,此时正在谭山长那儿,交代过若谢兄过来,便去谭山长那。”
谢怀谦道了谢,赵蔚道,“谢兄且去便是,我去瞧一眼榜单。”
别说赵蔚好奇,便是谢怀谦也好奇,左右不差这一点功夫,谢怀谦便也过去看了一眼,顿时欣喜。
丁字班有十六人,除去谢怀谦与赵蔚,另有三人也中了举,虽名次与赵蔚一般靠后,但能中举便证明一切。
赵蔚激动道,“谢兄,加上你,共五人!便是甲字班也才六人罢了。”
整个白鹿书院考中十六人,实属不易。
整个博云省此次参与乡试之人足足有两千二百余人,录取共有一百零八人,全省生员啊,青山书院才中十二人,都已经算人数多的。
谢怀谦格外欣喜,走路都带着风。
到谭山长那儿,尹广庆与徐正贤果然也在。
徐正贤与他打声招呼,尹广庆似乎心情不悦。
谢怀谦过去拱手安慰,尹广庆眉头皱着,瞥他一眼,“我若是中了,也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下科再来这话。”
话音一落,屋内静了一瞬。
徐正贤大惊,扯了扯他的衣衫,“尹兄。”
尹广庆也知晓自己有些迁怒,随意拱手道歉,“抱歉,谢兄莫怪。”
谢怀谦知晓他心里不痛快,便笑了笑,“无碍,尹兄也不是有心的。”
旁边谭山长打哈哈,又多宽慰了尹广庆一番,“你父亲想必也能为你走动,不如干脆往京城国子监读书去,这样下科也更保险一些。”
尹广庆点头说知道了,但听没听进去就不好说了。
谢怀谦也不好说什么,说多了有炫耀嫌疑。
于尹广庆而言,父兄皆进士出身,到他这儿自然想要一次中举,奈何又未能中举,难免心里有些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