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的预感成了真,没隔几日,卢氏又来了,这次倒是没带她的儿子,反而带了一个庶女过来。
宁氏问起孩子,卢氏到,“孩子已经开始启蒙读书,男子不该局限于后宅才是。”
又说起带来的庶女,“此次进京,不曾带姨娘过来,孩子也只带了两个庶女,倒是乖觉。”
宁氏便笑着夸了两句。
然而这庶女不过六岁,对卢氏似乎格外恐惧,规规矩矩站在后头,宁氏叫她坐下她都不敢,端了点心叫她品尝也是不敢。
舒婉瞧着都觉得无语,可孩子不是自家的,人家自家的家事与她也无关,她可没烂好心到去管人家的孩子去。
如此第三次第四次,有时卢氏自己过来,有时带着庶女过来。
舒婉与宁氏说起来也是莫名其妙,“她究竟是想做什么?”
宁氏也想不明白。
待谢怀谦回来,舒婉再一次说起此事时,谢怀谦皱眉道,“怕不是尹兄要求她来的,她不得不来。”
如果是尹广庆要求,那就想的通了。
“是因为老师?”
谢怀谦颔首,“往日散学时尹兄也特意找过我几回,话里话外都在打听老师,想叫我问问老师有无再次收徒的打算。”
舒婉不禁笑了,“怪不得,夫妻俩打算走两条路线,一条由你去劝,一条走夫人外交?”
谢怀谦忍不住叹气,苦笑一声道,“尹兄……”
谢怀谦未再说下去,可意思已经明了,日后与尹广庆少不得要保持距离。
“那日后卢氏过来?”
谢怀谦不在意道,“找理由推了吧,推拒两次大约也就明白了。”
还未春闱便已经开始站队,他不反感尹广庆询问老师收徒之事,但他介意尹广庆一句话不说便叫妻子往家里找舒婉去。
隔两日卢氏再来,成嬷嬷直接说婆媳俩不在。
卢氏并未多想,隔了一日再去,又说不在,卢氏不傻,当即明白过来,便给尹广庆捎信说了此事。
又在家中恨恨道,“不过中了举人,便如此猖狂。日后我再不去谢家。”
她忿忿然坐下,脸色不愉,心中对谢家的鄙夷更甚。
再是读书人又如何,再是靠上时家又能怎样,家中女眷目光短浅不知礼数,早晚得将谢怀谦拖累死。
也是她家夫君看不明白,以为谢怀谦拜名师便无后顾之忧,叫她去捧那村妇的臭脚,殊不知这样后宅不稳的家庭,男子在外也很难有建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