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人数众多,谢怀谦入场时已经后半夜,待他进去,便有专门军士带领过去找到号舍,等他进入号舍,军士便站立门前守卫。

谢怀谦不敢大意,瞧一眼天色,赶紧将号舍内清扫干净,而后便搭上木板蜷缩着睡去。

天一亮,军士将谢怀谦叫醒,赶忙吃点儿喝点,准备开考了。

而谢家宅子里,曾氏也特意过来一趟,瞧见舒婉似乎并无紧张之言,这才放心下来,“还担心你们婆媳在家会担心,想着来宽慰几句,如今瞧着却是多想了。”

舒婉笑道,“早经历过乡试,有经验了,所以也没多大感觉。”

宁氏也道,“莫说会试,便是以前乡试也是我不敢想的,能中举已经是谢家祖上积德,能顺利参加会试更是祖坟冒青烟,结果如何我也不在意了。”

若谢家还是穷困潦倒,她或许会指望她家二郎能奋力一搏,为谢家改换门庭,如今谢家吃喝不愁,却没那么多想法。

瞧着她的神色,舒婉便知她心中所想,不过谢怀谦只能中进士,不然三年后还得再来,不然在京城一个举人的名头可不够她抱大腿的。

如此曾氏便放了心,本打算离开,却被婆媳俩拉着在谢家吃了顿午膳,这才被舒婉送上车离开。

待曾氏走后,未曾想卢氏又来了。

瞧着那马车,卢氏便问,“那是哪家太太的马车?瞧着像是大户人家的装饰。”

舒婉点头,“可不,这是时家的马车。”

“哦,”卢氏瞧着她神色心中愈发不快,也不禁后悔来的晚了些。

待进正堂,她难得温声道,“时家太太时常过来?”

舒婉瞧着她,似笑非笑道,“不如我去问问?”

“这来没来你还能不知,有何需要问的。”卢氏拉下脸与舒婉交际本就不快,如今竟被驳了这一句,更加恼怒。

舒婉摊手,“既然如此这话这般问是做什么,我还能规定一个长辈什么时候来不成?只有我按时去给长辈请安的道理,从没有长辈按照什么时候来看望晚辈的道理。”

卢氏脸拉的老长,站起来瞧着舒婉瞪大眼睛,“你。”

舒婉道,“抱歉,夫君春闱,我无心待客。”

这是赶人了。

卢氏看向宁氏,宁氏忙一脸虚弱的坐在那儿,卢氏咬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