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之人有些不乏是此次参与会试举子,有些则是尹广庆呼朋唤友找来的之人,不知是何种身份。
若非瞧在尹广庆往日情分上,谢怀谦说不得掉头便走。
他瞥向尹广庆似笑非笑道,“尹兄莫不是以为在下能干涉会试考官阅卷?”
尹广庆似乎没料到谢怀谦竟会如此不给面子,当即讪笑,“为兄并非这意思。”
“不是便好。”谢怀谦瞧着周围认真道,“诸位兄台只知我拜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老师为此次会试主考官,殊不知因为在下缘故,老师推拒为考官的身份,便是要避讳。诸位兄台日后都是走这条路之人,切莫因口舌生出事端才好。”
其他人纷纷应和,尹广庆心中恼恨不已,他忙道,“是为兄嘴没管住,谢兄莫要责怪。”
谢怀谦颔首,“那是自然,我与尹兄同为白鹿书院同窗,又是同乡,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不会责怪。”
如此直接挑明,既为往日同窗,又为昔日好友,被人归为同一战壕之人也不奇怪。
尹广庆笑了笑,“为兄只是开个玩笑,谢兄莫怪……”
“玩笑便好。”谢怀谦故作大气直言,与尹广庆又说笑起来。
倒是不远处徐正贤将心揪了起来,生怕二人再闹起来,那便不好看。
蒋世旭倒是颇为镇定,“徐兄不必担忧,谢兄向来周全。”
不待徐正贤松口气应和,蒋世旭又道,“我实话实说,尹兄今日之言有些过了。倘若被人误解,今日倒是无事,他日放榜若是谢兄高中,少不得被人怀疑谢兄是因时大人缘故,若未得中,恐怕又要说谢兄空有其名。今日这问题答与不答都将是过错。”
见徐正贤愣住,蒋世旭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却未再继续多说下去。
徐正贤是聪明人,与尹广庆以前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状态,希望回头能说尹广庆几句,莫要将心思用歪了。
如今蒋世旭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坚持跟着谢怀谦一起练习八段锦,强身健体不说,还多一位挚友,若非谢怀谦,他与白腾说不得要去住城隍庙了。
酒席散去,尹广庆妥帖的将一众人送出酒楼,回头瞧见徐正贤还在,便笑道,“徐兄,咱们许久未聚,一起喝一杯?”
徐正贤便未拒绝,“行。”
二人干脆就在二楼找一包厢,叫了一壶酒,几个菜,一边吃酒一边畅谈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