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给他坐镇。
然而似乎用不上。
高程的几个兄弟,连同原本县衙内的衙役都跪在下头,讲的就是高程的罪名。
鱼肉乡里,强抢民女为妻为妾,与庞家勾结侵占土地,殴打百姓。
罄竹难书。
颜余琦奋笔疾书,将一应供状写下来,再由这些人签字画押,这才交给谢怀谦。
谢怀谦到,“黄彪也快回来了吧?”
颜余琦笑眯眯道,“估计今日下午也该回来了。”
得知自己将派给新科状元做师爷时,颜余琦还真有些不情愿,但杜大人与他彻夜长谈,分析利弊,他只好接下这重担。
这一路走来都不过一月,谢怀谦的成长快的可怕。
便是当年的杜大人,也未曾有谢怀谦的决绝。
实际上颜余琦不知道的是,谢怀谦也惊恐也忐忑。
但他却明白,这莱州府势力错综复杂,他的身份就已经注定不能与当地官员同流合污。
此地官员忌惮他杜婧云徒孙的身份,也忌惮他新科状元的身份。
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怕,他背后有靠山,那他就依仗着这靠山,在敌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杀鸡儆猴站稳脚跟。
而高程与庞家便是他在百姓中站稳脚跟的手段。
谢怀谦叮嘱到,“待他回来,将庞家罪证全都梳理一遍,便叫他将一应文书送到莱州府去。”
县令虽是一地父母官,也能对犯人进行审判,但死刑却要递交莱州府,再由莱州府递交京城刑部,由刑部核准,大理寺监督之后,才能实施死刑。
至于高程,那是特殊情况,也得上报知府,一环扣一环,便是知晓他故意杀人,知府也没法定他的罪名。
谢怀谦喝水时瞧见舒婉过来,神色温和许多,“你怎么过来了?”
瞥见她手里的刀,谢怀谦道,“在县衙内不必如此。”
他自然知晓舒婉是为了她,他更不禁感慨,女子的身份禁锢了她的发展。
许是明白谢怀谦的心思,舒婉无语道,“你别胡思乱想为我打抱不平,我就算是男人我也不想当官。”
谢怀谦奇怪,“为何?”
舒婉:“懒。我躺着享福不好吗?”
谢怀谦哭笑不得,“好,那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