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昌顺将大家发现之事说与舒婉听,舒婉一一记在心里。
今日之事回头肯定得调查,还得上报莱州府。
这莱州府的一汪水算是搅浑了。
她越发肯定她手中的账册与鳌山卫有关。
这一次是刺杀,那下一次呢?
倭寇?
这里真的会有大批量的倭寇吗?
舒婉从不小瞧一个人的野望,利欲熏心能让人做出什么事无从得知。
舒婉从马车上拿出七十五度酒精,先叫人拿水冲一下伤口,再消毒,剩下的只能回去再处理。
侯昌顺好奇道,“这是什么东西?”
“防止红肿的。”
舒婉没心情解释,侯昌顺虽然不懂却也安排下去。
酒精消毒当然很疼,但这东西好歹闻着一股酒味儿,古代土着闻着也只以为是烈酒,并不会怀疑,碘伏双氧水啥的也就敢给自己和谢怀谦用用了。
消完毒暂时也没法包扎,受伤的先上车,没受伤的轮流赶车,极速往县城而去。
离着县城还有五里地时,忽然听见一阵马蹄声响,众人又紧张起来。
舒婉瞧着方向道,“莫要担心,估计是县令担心咱们过来查看了。”
若往日大家估计也能说笑两句,此时节,却是安安静静的,警惕的看着前方。
马匹靠近,却只有黄彪一人,瞧见舒婉松了口气道,“太太,您久未回去,大人担心,他又抽不出时间来,便叫小人过来查看一番。”
说着黄彪抬头,却瞧见舒婉身上和脸上的血迹,顿时一惊,“太太,您受伤了?”
他眼睛瞪的老大,胸口剧烈起伏,好似知道谁惹了他们太太不快,他立马就能上前撕了对方一般。
目光所过之处,并不清晰,却也能从车夫身上看出端倪,“你们路上遇见抢劫的了?”
他们中午回去时一路顺畅,没想到太太此行却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