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感觉不用说,肯定不好受。

发现书房东西丢了,第一件事便是先将门窗关上。

下一个念头便是捂住。

没错,谁都不敢说,自己家人也不能说,旁敲侧击询问一番也就罢了,大张旗鼓的找是不能的。

金银珠宝丢了也就丢了,反正每年他们都按照次数假扮倭寇就能重新抢回来,大不了多抢几个富户就是了。

可要命的是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一旦落伍旁人手中,那等待自己的将是灭顶之灾。

当然,若叫其他人知晓自己手里的东西丢了,那不用出这卫所,他们一家全都玩完。

所以邹秋平当机立断,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如何就如何。

除了邹秋平,其他人也是如此,甚至去卫所大厅听候差遣时仍旧能言笑晏晏,再打量其他人。

赖封冷眼旁观,打量着这些人的表情,心里约莫有了底。

他手中的账册被带走了,这些人家里恐怕也丢了东西。

账册丢了对他来说是好事,若能到有用之人手中最好,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所以说从上到下,也就赖封比较坦荡,并不觉得惧怕。

卫所内紧锣密鼓筹谋之际,舒婉也将扶着谢怀谦靠在靠背上,拿出那基本账册和书信摆在他面前。

谢怀谦经过几日的休养,又有舒婉打针消炎,如今人已经脱离危险,除了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如今人能坐起来便忙着公务。

若寻常时候,舒婉定会叫他躺下什么都不管。

但再过几日,那些倭寇便会冲即墨县城而来,由不得他们不早做打算。

谢怀谦将书信翻了一遍,又将账册看了看,说,“那边箱子里的东西拿过来。”

舒婉拿过来,谢怀谦到,“你瞧瞧。”

舒婉打开一看,里头是几份口供,其中一份便是之前她送回来的那位百户的口供,里头记录了他这职位所知道的一切。

大决策自然由指挥使和千户们决定,百户只听千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