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惭愧道,“实不相瞒,前两日我们卫所才登船进行训练,未曾想竟发生此事,昨日夜里卫所官员前去通知,我等便立即赶回,又在路上处理了一些倭寇,这才在这时候抵达,叫你们受累了。”

舒婉:“这可真是凑巧了,听闻去岁倭寇进犯时也正值卫所在海上训练未曾发现。”

聂勋尴尬道,“谁说不是,没想到如此凑巧……”

“前年也是,大前年也是……”舒婉盯着他道,“凑巧的事儿可真够多的。”

“放肆!”

舒婉才说完,旁边跟着的邹秋平大怒道,“你是什么身份,竟对指挥使大人无理,莫说是你,便是你家谢县令在此,也不得对指挥使大人无理。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

听他张狂之语,舒婉只淡淡瞥他一眼,并不计较。

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

舒婉的不屑和轻蔑刺痛了邹秋平的内心,因为丢了不少东西堆积起来的恐惧让他企图找个宣泄口发泄出来。

他盯着舒婉,再瞧一眼地上死去的士兵,当即咬牙道,“我看你是找死……”

说着,邹秋平竟扬起手中的鞭子朝舒婉抽去。

舒婉站在那儿都没动,由着他动作,却在鞭子到达身上的前一秒,伸手一把拽住鞭子,一个用力,将邹秋平从马背上拽下来,狠狠的砸在地上的尸体上。

“快给我将这女人给我抓起来,快给我抓起来。”

邹秋平宛如疯了一般,盯着舒婉,叫嚣着要将人抓起来。

至于聂勋则是冷眼旁观。

站在聂勋旁边的赖封面色纠结,“大人,她好歹也是谢县令的妻子,此事本就是我们来迟,还是莫要再出事才好。”

聂勋瞥了他一眼,眼神微眯,“你在教本官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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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封赶紧拱手低头往后退了一步,“下官不敢。”

聂勋哼了一声,却没再计较赖封之事,赖封自命清高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只要他规规矩矩不坏事,他们也不介意留着他。

他瞥了一眼邹秋平道,“好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个娘们计较什么。”

周围的人哈哈笑了起来。

邹秋平恨恨的盯着舒婉道,“早晚有一日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舒婉笑,“拭目以待。”

此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一顶黑色轿子由远及近,抬轿子的人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壮汉,每一步走的都极为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