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有他背后的同知与通判等官员,从上到下又有多少?
马典见他不接,竟直接塞到他手中,“谢大人,本官自知罪孽深重,只求谢大人能美言几句,叫我等不祸及家人,若能事成,我必定交代家人再赠送十万两银子。”
好大的口气。
谢怀谦捏着银票不吭声,瞥了眼后头几人。
马典心领神会,忙去喊几人,没一会儿又拿了一叠银票过来塞入谢怀谦手中,“求求您了谢大人。”
谢怀谦不由乐了,竟都是一千两面额的,这一叠,少说也得小四十张了。
“等着吧。”谢怀谦将银票揣进怀里,径直进去了。
待他一进去,马典几人又连忙跪下,他身后的谬同知胆战心惊道,“大人,真的不能挽回了吗?”
“没了。”马典将账册传给几人看了一眼,顿时吓得委顿在地。
熊通判战战兢兢道,“那这些银票,给谢怀谦有用吗?”
马典一脸挫败,摇头苦笑道,“不知道。有用没用的总得试试不是?”
他当然知道这样大张旗鼓的买通谢怀谦不可能,他想的便是这银两能通过谢怀谦的手到齐王手中,从而求得一丝谅解。
几人脸上都不好看,熊通判突然崩溃大哭起来,“何必当初,何必当初啊。”
说着竟朝马典扑了过去,“马典,你个狗东西,若非是你,我们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害的我们好苦啊。”
熊通判发难的非常快,马典竟躲避不及被熊通判压在下面打。熊通判人如其名,长的雄壮,又是穷苦人家出身,能爬到通判的位置不容易,也因为穷怕了,被马典带着同流合污时便能管住自己的手。
来的路上他们还相互安慰,定能顺利解决,哪知到了即墨地界,才得知整个鳌山卫都被端了。
他们与鳌山卫的关系本就不干不净,如今鳌山卫都被端了,账册都找出来了,他们还怎么活?
即便齐王不对他们砍头,他日到了京城又岂能活。
他可是他们村唯一当官的人啊,当年他中进士之时,家里何等荣耀,都被他断送了。
熊通判一边哭一边打。
马典痛苦呼救,院中衙门里的人一个个站着只当瞧热闹,早得了谢怀谦的嘱咐不要插手。
谬同知和其他几个官员对马典也是有怨气,冷眼旁观,嘴上说几句劝阻的话,恨不得一块上去扑打。
好在马典带来的人赶紧过来拉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