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慎不看这些,也不懂,将东西交给掌柜便准备离开。
却发现几位眼熟之人,似乎正对弟妹的话本高谈阔论。
有一书生轻笑一声道,“这话本也不知何人所写,写的倒是不错,但是少了几分规矩。”
谢怀慎瞥了对方一眼,竟还是个熟人,尹广庆。
名字他记下了,得叮嘱母亲,这人再来家里时莫要招待了。
还未踏出书肆,又听尹广庆与人道,“实不相瞒,京城最近声名远扬的谢怀谦,乃是在下在随州府的同窗,也是至交好友。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
在本朝,官员升迁,难于上青天,有些人一辈子当县令,有人几十年挪动一下。
有家世有靠山的,在外头历练几年回京城,明降暗升,一步步往上爬,便是半个级,也得好几年的时间。
如谢怀谦这般从一个从六品到正四品的实在少见。
都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各处都在讨论,读书人对谢怀谦尤为好奇。
众人纷纷询问尹广庆。
尹广庆笑了声,“才学自然不错,毕竟是我们博云省解元,不过人家也是有个好老师啊。咱们可惜没个好师爷。”
听这话,众人也纷纷笑了起来,有羡慕,有钦佩,也有人带着一丝对时运不济的感慨。
谢怀慎听了一耳朵便直接走了。
回去与宁氏道,“娘,那个尹广庆还是时常过来?”
宁氏点头,“三五日总过来一次,时常问些二郎的事情,或者写信叫我们寄信时一并捎带着,怎么,有事?”
“这人心术不正,日后来了,您还是多注意才是。”
说着谢怀慎将书肆中的事说给宁氏听,听的宁氏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这话说的,倒像是二郎靠着老师和师爷才升官的。明明是二郎和舒婉拿命换来的。”
说到后面宁氏声音都颤抖了,眼泪忍不住下来,“这两人只报喜不报忧,一点不与我们透露。那日时二太太来时说的话中那意思,升官并非因为杜大人,而是二郎他们做的事情够大。二郎有些话不好跟咱们说,却是与时大人说了的。我的二郎和婉儿,在外不知受了多大的罪。”
“回头我便给二郎写信去,叫他防着些这些小人,真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