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快走两步前去通报,翟昭芸与许夫人一起出来了,“谢夫人,有失远迎。”
说起这称呼,许夫人是格外感慨,初次相识时舒婉夫妻俩还只是举人和举人娘子的身份,这才多久功夫,竟已经是正四品官员。
虽说是在地方上为官,但如今说起谢怀谦,谁敢不夸一声,虽说未入翰林,但听闻他们一甲几人是挂在翰林院的,也就是说算是翰林院出身,日后入内阁都不耽误。
舒婉上前与母女俩寒暄两句,跟着二人进门,这才知道母女俩在看嫁妆单子。
舒婉有些好奇,许夫人便塞给她道,“谢夫人帮忙瞧瞧,还有没有疏漏。”
舒婉接着只瞥了一眼,顿时觉得震惊,“不看了不看了,看的我嫉妒心都起来了,哪像我一点儿嫁妆都没有就嫁人了。”
思及舒婉与谢怀谦的家世,许夫人忍不住笑道,“那是没办法之事,如今这不是都好了。”
舒婉又问,“那后日出嫁时,昭芸与那个小妾生的,嫁衣一样吗?”
提起这个许夫人便生气,“按理来说不该如此,偏偏那贱人事多,非但要一起出嫁,还找人赶制了一模一样的嫁衣,也不知道她们做的什么打算。”
舒婉乐呵呵道,“那白公子如今还是白身,蒋世旭却是正七品县令。”
无需多说,许夫人便震惊想到一个可能,“她们竟敢……”
“为何不敢。”舒婉眼中一片冰冷,“即便搞错了,还能换回来不成?待上了船,便是一去不回头,到时夫人再发难,赵姨娘只需要朝着翟大人哭诉几声不知情,您说,翟大人是站在你们这边还是那边?”
来时她也不是没想过这赵姨娘之事,上一回得罪她,她给人剃了头,可如今头发都长出来了,她总不至于再剃一次,过于刻意。况且她在莱州府的所为瞒不住人,被怀疑便不好了。
只是她没想到许夫人此次竟还是未曾将这小妾料理了。
舒婉说完,许夫人也在拧眉沉思,好半晌才道,“我儿婚事千辛万苦,莫不能叫她们这对贱人坏了。她们既然想这么干,那就叫她们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舒婉笑,“您打算如何做?”
许夫人不禁笑了,“到时请谢夫人看一出好戏便是。”
闻言舒婉突然期待起这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