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县令在京城时尝近人情冷暖,显得有些畏缩,舒婉只感慨一声,便邀请对方往前面客栈一叙。
待上了热汤热水,钱县令这才活过来。
舒婉与他谈论许久,才终于明白朝廷为何会让钱县令前来,这人家虽在南直隶,却自幼被人欺辱,能中举人已经是了不得之事。只是因为没有人脉,一直在京城候着,即便如此也时常被人欺负。
但此人性情却极为豁达,虽有些畏缩,却不记仇,人也想的开。
如今来即墨县,已经高兴不已。
舒婉与他谈了一会儿,午后便告别钱县令先行一步。
又跑一日,直到天黑这才到了莱州府。
走时尚且觉得莱州府不是陌生,回来时才觉出莱州府的亲切。
她到达后门砰砰拍门,刘婆子来开门,瞧见舒婉,顿时兴奋不已,忙要喊人,便被舒婉拦住,“大人可在家?”
刘婆子笑道,“大人还未回来,太太您先进屋暖和,老婆子马上去烧水,您好好梳洗一下,大人若得知您回来定然高兴。”
提到谢怀谦,舒婉内心也柔软不少。
“好,多提两桶,这几日未曾梳洗身上都臭了。”
舒婉交代完便先回屋,刘婆子忙去灶上烧水。
舒婉有些奇怪,因为未曾见到东娘。
然而她进屋,发现屋里有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隔着屏风,似乎有股视线投射而来。
舒婉大步过去,正好与坐在炕沿上一女子对个正着。
此时节,外头传来谢怀谦欢快的声音,“娘子,为夫回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舒婉大喊一声,“去前头衙门待着去,我随后便来。”
外头谢怀谦不解,然而嗅了嗅鼻子,突然意识到不对,忙往前头去了。
他祖宗的,竟然算计到他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