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听他言语间的喜欢,不禁问道,“你不会也学老师那样收徒吧?”
谢怀谦乐了,摇头道,“想什么呢,我不收徒。”
他看了眼舒婉怀里的延哥儿道,“等他大了,我就专门教延哥儿。”
舒婉觉得也行,“那就看你了。”
说完这些,舒婉便将延哥儿塞给谢怀谦,“今日你带着他,我得去趟郊外。”
“行,你去就是,我带着他。”
莱州府郊外,年初时谢怀谦便遣人去开垦出二十亩地出来,又是施肥又是调理,在四月底时便率先种下番麦种子。
而剩余的种子,在询问了一些农户之后,分别发下去,让大家尝试。
因种子不多,这块地就格外重要,不光有专门人把手,舒婉更是时常过来与负责的农户沟通,遇上什么问题她便回来查阅资料,再回去与农户商讨解决的办法。
如今六月过了大半,番麦苗蹿出来,瞧着便让人欢喜。
施肥、浇水,哪怕是除草,舒婉都得多盯着,恨不得将田里有多少棵番麦苗都数的一清二楚。
转眼七月便到,延哥儿满周岁。
毕竟是他们夫妻的第一个孩子,谢怀谦还是重视的。早早的便计划着周岁宴。
整个莱州府的达官显贵,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如何送礼。
为杜绝送礼这恶习,谢怀谦直接放出风去,一概不收礼,只在衙门后头的巷子里办三天流水宴,就当庆祝了周岁宴。
却不想在延哥儿周岁前几日,宁氏与谢怀慎风尘仆仆的来了。
一家人已经两年多未见,宁氏本又感性,抱着舒婉便痛哭起来。
待她哭完,又看向谢怀谦,忍不住落泪,“娘的二郎啊。”
不用多说,又是抱着一通哭。
年近三旬的谢怀慎瞧着更加成熟稳重,那条腿大约是彻底没了指望,这么久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谢怀谦道,“娘,您先跟婉儿去后院家里,待下了值我就回去,晚上咱们好好聚聚。”
宁氏忙道,“你快去忙,娘跟舒婉说话,也看看延哥儿。”
说完便不再理会谢怀谦,兀自去抱延哥儿了。
谢怀谦又喊了声娘,宁氏皱眉惊讶道,“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