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妇人道,“她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早先便听她在家念念叨叨说以前如何如何的好日子。真要有好日子又如何变成现在这模样。”

舒婉颔首,“我也这样认为,但她攻击朝廷命官妻子,此事我必然不会罢休。”

见男人还想出言求情,舒婉冷眼扫过去,男人竟不敢再开口。

舒婉喊了一人过来,“将这妇人押送到即墨县衙去。”

说罢又与几个惊惶的农户道,“我自认从未杀过不该杀之人。倘若我真的杀过她的丈夫,定然是因为她的丈夫该杀。告辞。”

舒婉转身离去,男人突然没了妻子痛哭起来。

可这世道谁又不苦?

妇人若忘却前尘往事好好过日子,未尝没有更好的未来,偏偏还惦记以前的男人。既然如此,那就得为自己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舒婉回到车队,宁氏见她闷闷不乐,便询问发生何事。

舒婉摇头,“没什么大事,就看着百姓生活困苦,觉得有心无力。”

闻言宁氏不免劝慰,“去年你们送回去的番麦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今年眼瞅着也要成熟,待到时候送入京城,再分往各地,便能解决很大的粮食问题。这已经是功在千秋之事。与旁人比起来,你与二郎为百姓所做之事已经是很多人达不到的高度,切莫因为此事心里愧疚。只要尽力了,就不愧对谁。”

舒婉点点头,“我明白。”

待回去莱州府,那二十亩玉米也要成熟,只要产量合格,便能挑选更合适的种子,再分发下去。

当初种下时她偷摸将空间里的一些种子掺在里头种下去,倘若能有格外突出的,想必就是那些,到时候能留种最好,产量也能上去。

“等回去我要亲自收番麦。”

宁氏笑了起来,“好,到时候我也要试试。”

因着番麦贵重,又要留种,即便知道新鲜的番麦煮了好吃,舒婉也没敢多掰,只掰了几个煮了给延哥儿和宁氏尝了。

待明年扩大种植面积,便是想吃多少就多少了。

很快到达鳌山卫,在门口时便瞧见黄彪大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