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意思?”台亮登时大怒,“你年纪轻轻吃过的饭都没我吃过的盐多,竟然在这嘲讽我愚蠢,我哪里愚蠢,我说的句句在理,为大周的库银着想。”
丁岩嗤笑一声,“您也甭倚老卖老,您真为库银着想就想办法为大周补充国库便是。”
他指着那四千水军道,“招募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保护山东沿海的安全,还要跟随海船出海贸易护佑商人和我朝官员的人身安全。与百姓和官员等人比起来,他们在走上这条路时便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可能朝不保夕。他们的付出比你我又何其多,你我能站在此处,月月拿着朝廷俸禄银子,也是因为他们的存在。”
丁岩见对方面露不快,忍不住多说两句,不然今后大家同在这武院中为先生,却要日日听对方叽叽歪歪说些有的没的,日子也没法过了。
“换句话说,若无英国夫人,像我等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等到补缺,光吃喝一应花销就足够我们头疼。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端起碗叫娘,放下碗骂娘,咱们都是读书人,可莫要行这等事。”
“你!”
丁岩微微一笑,“台大人不服气尽管去英国夫人跟前说去,莫要在人后叽叽哇哇,到英国夫人面前又是另一副嘴脸,实在叫人不齿。”
说完丁岩便与同伴往旁边站了站,势必要与台亮划清界限。
此时舒婉从台上下来,询问正在等候的先生和教官们,“诸位可有什么话与众学生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位教官都是粗人,干脆的摇头,“没啥说的,到时候看拳头说话就行了,谁不服气咱打到他服气。”
丁岩道,“山长,在下愿意于学生说几句。”
“丁先生尽管去便是。”
丁岩惊讶,有些激动,“山长您记得在下的名字?”
舒婉扫视一圈众人,点头道,“你们所有人的名字,以及性情,家在何处我都清楚。”
多的话她也不多说,却足够这些人多想了。
人多就容易有矛盾,有人瞧不上她这个女人她自然也清楚。
她的确没有大的谋略,当将军这辈子是没戏了,但是管着这武院,收拾这么几个先生和教官却没有多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