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参谢怀谦奏折放在一起的是谢怀谦的折子,上头详细记录了这两年莱州府商户捐赠的金银财物,甚至于比御史记录的还要多些。
承志帝叹息一声,终于明白做皇帝的不容易。
满朝文武,不论是否忠臣能臣,皆有自己的心思。
谢怀谦夫妻在沿海一线为民奋战,背后仍有人捅刀子,恨不得他们能死。
究其原因还是因谢怀谦夫妻过于年轻,又有天大的功劳。
谢怀谦会被重用,还会迅速升官,这是不争的事实,便有人坐不住,拿此事发难。
若有真凭实据也好,可偏偏没有。
谢怀谦虽年轻,却深得杜婧云真传,做事极为谨慎,一丁点儿把柄也不露。
况且谢怀谦的兄长在京城经商,酒楼都开好几间了,据说在京城之外也有几家,谢家算不得豪富,却也不缺金银。
承志帝将谢怀谦的奏折扔给御史,御史展开一看,顿时冷汗直流。
承志帝道,“你列举的还是不够详细啊,剩下的你替谢怀谦吞了?”
御史迅速跪地,“臣不敢。”
“敢不敢的不都做了?”承志帝瞧着大殿之上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冷意乍现,“谢怀谦夫妻受朕的旨意在莱州为接下来的海上贸易做准备,殚精竭虑,夫妻分离,到你们眼中竟在敛财?”
承志帝都不想再说,手中的新作物折子却被叫众人看,也是担心被人搞破坏,他只道,“只发现番麦这一向,就功在千秋。”
杜婧云当即拜谢,“老臣替怀谦谢过陛下信任,为陛下为大周做贡献,是他们夫妻的福分。”
承志帝懒得理会他,那御史却是脸色阴沉,将递给他资料之人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