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全公公笑了笑,道:“陛下思虑周全,大皇子不就在流放队伍吗?”
“肥水不流外人田,若是将洛夕染赐给大皇子,岂不是能堵了悠悠众口?”
“大皇子?”宇文殇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德全公公。
“老奴该死,不该随意插手皇家之事。”
德全公公立马惊慌地跪下,似乎像是自己说错了话似的,跪在那里,像个犯错的老男孩。
“哈哈,德全,我发现你这越老,脑瓜子却越聪明,赏,必须赏,就照你说的办!”
“还有,这道旨意,你亲自去送!”
“另外,再派得力人手,去监视流放队伍和洛家。”
“顺便探探,大皇子那边情况如何!”
宇文殇在提及大皇子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感。
此次,宇文殇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方面是想让大皇子跟随流放队伍,监视景家的一举一动;
另一方面,也是私下派他前往其母族蒙原郡,为皇家悄悄筹集更多的银钱。
要知道,国库失窃,宇文殇这个皇帝的日子已是举步维艰。
即便各个地方已经开始增加税收,但却仍然难解燃眉之急。
若是边关战事再起,恐怕无法支撑数十万军队的开销,如此下去,天乾国危矣。
再者,他宇文殇活一世,最在意名声,此事若传到邻国,恐怕会成为别人好几代的笑柄。
自从国库被盗,宇文殇寝食难安,日日优思,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大皇子身上。
若是大皇子真能漂亮地办妥此事,赏赐他一个洛夕染也未尝不可。
德全公公领了旨意后,便快马加鞭地朝着流放队伍疾驰而去。
自从皇家马厩被盗,那么多人全城搜索,硬是没有发现半匹马的踪迹。
德全公公骑的这匹马真是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圣旨送到。
他这个御前总管,当得真是不容易,什么都得管,什么都要操心。
更为关键的是,他的脑袋犹如悬在裤腰带上一般,随时都可能因为皇帝的不快而落地。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景家!德全公公对景家的不满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