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二叔家。
他咬牙切齿,心想:“这个刘海小子,大年初一就开始打孩子了。”
但林尘顾不上他们家的事,只能幸灾乐祸,然后走到他们家的门廊。
傻朱正蹲在门口切牛肉馅。
手里拿着两把宽背大菜刀,刀子闪烁,上下飞舞,砍在菜板上,发出“当当当、当当当”有节奏的声音。
看到林尘带来的酒,杀猪一直握着他的手,笑道:“哎呀!你生气了!”
林尘道:“那是……如果我不带两瓶好酒,我就不好意思来这里吃那些一个丸子满嘴油的饺子了。”
听到林尘说话。
林尘并不急着进屋。
现在家里只有一个阿姨、一个聋哑老太太和几个孩子。
林尘是个老人了,进去也没意义,还不如在门口跟傻朱说废话呢。
林尘蹲在他身边,从昨晚陈中原那里拿出一盒中华香烟,递给傻朱一根:“朱子哥,休息一下吧。”
傻朱眼睛一亮:“玛德,你小子抽中华花,我得试试,这稀奇东西你有钱也买不到!”
说着,“砰”的一声,他拔出了两把菜刀。
他在菜堆上砍了一把,用围裙擦了擦手,接过了烟。
林尘划了一根火柴,给他点燃。
他笑道:“我昨天从叔叔那里得到的。”
朱傻道:“我侄子照顾我叔叔是理所当然的!”
林尘也笑道:“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以后就是别人的叔叔了。”
丝竹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说到这里,林尘突然想起自从上次徐大毛和傻朱打架之后,何雨雨就没有回来过,他随口问道:“对了,雨雨没有回来过年吗?”
丝竹漫不经心地说:“我一年前刚领证,去她伴侣家过年。”
杜菲心说,就算去婆家,大年初一也要带伴侣回来看看她!
不知道这对兄妹后来怎么样了。
林尘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只是随意闲聊,随口问道:“领了证之后,我们春天就要做点事情了!你准备了什么嫁妆?”
朱傻气喘吁吁,抽着烟,他得意地说:“姐姐结婚了当然不能寒酸啊,上海牌缝纫机啊!怎么样,够体面了吧!”
林尘点头。
在这个时代,女人结婚有一台缝纫机就已经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