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老夫人今天怎么这么晚，身体不好吗？”素小娘拿起手帕担忧道。张妈妈摇摇头说：“小娘放心，周妈妈那没消息传来，应该没事。”

素小娘强作安逸，眉宇间却带着忧愁。

牧忠态皱眉正要叫张妈妈去找，就看见大厅门外，沈氏身着深褐色长袍，两鬓微白的头发挽于脑后，在周妈妈的搀扶下一步步走近。沧桑的脸上疲惫不堪。

素小娘上前，皱紧眉问：“老夫人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如此憔悴？”

“看来还是瞒不过你。”老夫人苦笑一下，“这段时间总做梦，梦到将军府要遭劫。”

“什么？”素小娘一惊，脸色泛白。

她下意识地看向此刻低头顺耳的水小娘。

“不会是家里进来什么人带来不详吧？”

说完便扶着老夫人坐下。

牧忠态端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别在母亲耳边煽风点火。”

幽谷少女哑然，双唇微启又悄然合拢，一片静默。

“母亲，为何对梦境中的虚妄念念不忘？梦境皆为空幻，无需为此担忧过多。”牧忠毅的话语淡然，似飘忽的风。

“是的。”婆婆低语答应，随即转向周婆，“说到这个，我似乎记起，周婆近来是否更改了我的房间香气？”

“我夜夜被恶梦困扰，心绪不宁。”

周婆也顿时皱紧眉头，“哎……近日府上缩减花费，老婢只能买些普通的香薰，那些高价的香料，我已经不敢多瞧了。”

“为何会这样？”牧雪烟瞬间忧虑，走近轻轻抚着婆婆的太阳穴，“祖母真受苦了。”

听到这里，清雅娘心里明白，今晚这些肯定是串通好的针对她的戏码。

慢慢放下筷子，她淡淡回应：“府上的支出我都有详细记录，婆婆最近确实没买昂贵的香，那不正是因为您之前的静观院增加了香油费用吗？”

周婆叹了一口气，“清雅娘啊，你可能误会了。说实话……自从你掌管家务，分到各房的银两确实减少了。”

“哪有的事？”清雅娘身边的莲儿冷冷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