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难道女儿我还不能取信于您吗?"牧翩若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牧忠态紧锁着眉头,说:"你也清楚,女子的名誉至关重要。昨晚我就一直憋着问题,今天才唤你来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说这对父女关系从前不太亲近,但从九华寺回来后,他们的感情明显亲近不少。他知道大女儿是通情达理之人,这样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干的。
"这件事嘛..."牧翩若微微皱眉。
脸上的疤痕不就是羽墨的吗?肯定是他处理完昭夷人事宜后,碰到了父亲。事情已经隐瞒不住,她只能解释:"父亲别责怪,那人是...是厉王殿下派来保护女儿的保镖。"
"厉王?"牧忠态声音略显迟疑,"原来,厉王如此体贴周到。"
牧翩若轻轻眨眼,却没有回应。其实昨夜救她的是夜羽暮,但她不想透露此事,昭夷人之事牵涉朝政,父亲身为将领,卷入其中并非好事。
"让您担心还让您一夜未能安眠,女儿深感抱歉。"牧翩若歉疚地说,又上前一步,给牧忠态按摩肩背。
牧忠态悠悠叹了口气:"既然厉王用心良苦,我也就不再说什么,让他继续留在将军府吧。"
"谢谢父亲的理解。"
牧忠态重又闭上双眼,他的身影魁梧,即使只是身着棕色朝服,看上去也如同身披战甲,大将军的锐利气势难以掩饰。不过鬓角的少许白发让人看得有些心疼。
"父亲,战场上久经磨砺,您是否见过类似昭夷的人呢?"牧翩若缓缓问道。
虽然昭夷历来与大胤和睦相处,但它边界上的些许冲突是存在的。
牧忠态本能地皱起眉头:"昭夷人每次来,总是激起你们的好奇心。"
牧翩若微微一笑。
"昭夷民俗开放,不像大胤这般拘谨,这个人也一定生性豪放不羁。"牧忠态淡淡道,"哦,我差点忘了,寒王的母亲怡妃就是昭夷和亲而来。看寒王的脾性就知道了。"
牧翩若闻言颇感意外,问道:"可寒王...对昭夷的态度似乎并不友善。"
在那天宫中宴会上,夜千殇看不惯赫连雾,还公然挑衅了。
"虽然寒王是怡妃所生,但她产后一直郁郁寡欢,并未亲自抚养,而是过继给了厉王的母亲容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