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草味道太浓烈,散了娘娘体香倒无所谓,但别再让圣上头痛才是,否则谁又能唤醒他呢。”
听罢,张德妃觉得合理,这药香的确浓郁,入门一刻已感不适。
眼看她沉浸其中,牧南歌不动声色舒了口气,待她饮毕,计划方可进行。
她从容踏入内殿。
不多时,张德妃焦急起来。
“怎的尚未好转?”
她走进内殿,却见屏风后显出一抹明黄,心虚使她本能后退几步。
哑口无言地惊呼:“圣上,你已苏醒了?”
不可能!
张德妃匆忙镇定,首席御医早已为她疏通,药方已被篡改。
即便隐居谷之主医术再高超,也不能使陛下速愈。
正欲掀屏风看究竟是谁捣鬼,严厉宏亮之声已在耳边响起:
“舒儿,你好大胆!勾结异国,颠覆国事,以毒药害朕,昔日陪朕长夜之人,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哪!”
皇上拍案赞叹。
张德妃瞬间额角冒出冷汗,思绪纷飞:“圣上的昏迷是做戏?”
“若非佯病,怎能识破你的阴狠?”皇上的声音在大殿中激荡,充溢力度,哪里似病态缠身的模样。
“淮水事败后,朕就开始关注月氏动静,舒儿辜负朕长久宠爱,竟是个内外不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