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角落里,以一种警惕而防备的姿态,紧紧抱住膝盖,止不住颤抖的手心紧攥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陆昀知比想象中来得更快。
人一到,整个仓库的人瞬间面色惨白,“噗通”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连个头都不敢抬。
他所过之处,人群自动挪开位置,让开一条道来。
随身携带的上百名手下,立刻将整个仓库围得密不透风。
那帮绑架陈桑的人,刚才还在那气势汹汹地叫嚣,如今却如同烈火烹煮中,待宰的羔羊。
一个个噤若寒蝉,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陆昀知阔步走到陈桑面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低沉威吓的声音带着凛凛杀气:
“谁碰你了?”
陈桑仰头看着他,还没等说话,泪水很快模糊了视线。
她的眼泪像是滚烫地落在陆昀知胸膛里柔软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嗓子干涩,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与心疼,从他心底翻涌澎湃,最后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堵得他几乎发不出声来。
陆昀知闭了闭眼,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忍不住想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却只看到她单薄的肩膀不断抽搐颤抖着。
她还那么小,那么瘦弱,是他捧在掌心上的小姑娘,这帮人怎么敢?
陆昀知转过头,森冷的目光从一群跪地的人身上扫过,眼神漠然到像是看着一堆死物。
“把这帮人的子孙根全给我卸了!”
“扒了他们的皮,拖出去喂狗!”
……
凄厉的惨叫声,很快响彻整个黑夜。
所有的罪孽,都将在这一刻以最血腥暴力的方式洗刷。
而京郊的狗场,也在这一个晚上,又多了一顿美味的加餐。
仓库内。
陆昀知小心翼翼地拂去陈桑眼角的泪水:“别哭,我在。”
陈桑颤着声,强撑着问:“这些赌场的人,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不是说,钟灵只在紧急联系人那一栏里填了我的名字吗?他们怎么直接敢当街绑架我?”
陈桑早就发现,这件事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可刚刚试图想要欺负她的那帮男人,看她就像是在看砧板上的一块肉。
陈桑光是要躲过这一劫,便已绞尽脑汁,更别提跟这些人去掰扯所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