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是那种看别人干活自己闲着就会浑身别扭的。
她看了一会儿,干脆用手机搜出栽树的流程,在旁边给他读挖坑需要的宽度和深度。
沈盛屹低垂着眸子,瞧着蹲在树坑旁跟只兔子似的团在那的姑娘。
她读东西的声音清软好听,没忍住翘了翘唇。
只要那个男的不出现,他早晚能让她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就凭他是沈盛屹。
坑挖够足够的宽度和深度,解开树苗根部的包装袋。
沈盛屹让池雾扶着树听他指挥调整高度,又挖了几锹,把刨出来的土填回去,与土地齐平。
踩实的活儿交给了池雾。
最后轻轻往上提了一下,又在刚种好的小树周围围了一圈小坝。
池雾积极地拿着舀子弄了水,比划着要浇。
他懒懒说,“慢慢洒,得浇透浇够了才行,渗得快的地方多浇点儿,少就反过来,浇到不往外溢就停。”
池雾小心翼翼地照着操作,仰头好奇问他,“你怎么这么熟练?”
明明他没有看攻略。
社长刚才也就粗略说了注意事项,让他们自己搜。
“我爷爷奶奶住乡下,”他轻笑,“每年回去看他们俩老人家都被老头儿拉着奴役种树。”
沈盛屹爷爷奶奶的家乡在南方偏隅的一处小镇,与向城市化靠拢的农村不同,它是纯纯正正的乡村,被政府选中开发乡村旅游战略的镇落。
老俩人一直生活在那里养老,山清水秀,冬暖夏凉,有溪流,小桥,安静而又美丽。
“哇。”池雾只听他随口几句描述,就充满了向往。
南方的孩子想看雪,北方的孩子则憧憬着大海,更好奇向往着江南水乡那种幽静安宁的慢生活。
他笑,“想去看看么?”
池雾点头,眼睛亮亮的,“想!”
“可惜了现在季节不太对,来年开春可以带你去看看。”
“可以吗?”池雾其实没有特别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