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或许，大概……”

韩飞醉了一晚上。

在医院发了一场疯，抱着一张单子哭了很久，最后被几人抬着回到了住处。

回到住处后韩飞还哭了很久，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嘴里一直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从床上起来，韩飞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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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到自己高中的时候，那双白白的小手每天都会给他送上一盒牛奶。

冬天的时候，牛奶还是热的。

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小艺，你下次可以不用帮我带，这样很辛苦。”

“不辛苦的，韩飞哥你喝吧。”

热热的牛奶，暖进他心窝子里去了。

韩飞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看到客厅展柜里那双年头很久远的篮球鞋。

这是韩飞的屋里唯一一件展品。

韩飞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水杯里，一时竟然不知道是自己要喝水，还是水杯要喝……

肖元中性格暴戾，杨昆没少受他的气。

这次宋晏明反败为胜，不仅韩飞被大骂，连他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

杨昆接到电话，叹了一口气，“喂。”

“杨昆。”

“怎么了？老大脾气就这样，这次让宋晏明白白的捡了几个亿，他肯定有气，再这样下去怕宋晏明搞出更大的。”

“宋晏明……”

“宋晏明怎么了？”

韩飞声音哽咽，一拳打在展示柜的玻璃上，手背的血滴落在地上。

“韩飞，你说话，宋晏明怎么了？”

“宋晏明……”

韩飞的哽咽已经藏不住了。

“喂，韩飞！”

“宋晏明，他强暴了小艺……”

韩飞彻底哭了出声，“她受到宋晏明的胁迫，无法反抗，她肯定很绝望，是我没用……”

“我没用，我算什么男人？”

杨昆：……

“杨昆，我要去杀了他，然后自首！”

“别，别啊，韩飞……你不要冲动。”

“我一定要杀了他。”

“韩飞，不是，你别哭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