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孟德大人?”蔡文姬在那动物背上探头探脑,而原本躲在张飞身后一言不发的夏侯姬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说曹『操』,曹『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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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行刺某个十常侍失败,让玄德见笑了。”
在关羽外出巡查是否还有其他追踪者时,曹『操』整理着衣冠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穿着一套线条硬朗,近似于盔甲的湖蓝锦袍,既能上马作战,亦能书房阅卷,即使去城墙监工也不算突兀。
听说曹孟德名为济南相,实为半个青州刺史,莫非是麾下人手不足,以至于他自己都要时常去各处出力?刘备深有同感地想道。
还好幽州刺史手下众多,可以借来使用……等等,他刚刚是不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行刺十常侍失败?
见此时院中人已经太多,刘备便将曹『操』向屋内引去,随意言道:“如今洛阳宦官,外戚、朝臣,世家诸势力犬牙交错,皆为立储之事相争,行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孟德还需谨慎。”
曹『操』笑道:“无事消遣尔。”
行刺十常侍消遣?刘备原本只是想说明自己并非对洛阳情况一无所知,结果又被曹『操』随意的一句话抢了风头,只得继续道:“便请孟德入席。”
此地为华歆私邸,自有家仆打理,忠心自不必说,即使令他们在并非食时准备宴席也不会有意见,当然,不必当真准备宴席,只需为小姑娘弄些辅食,另为几名汉子准备几坛酒和下酒菜即可。
关羽张飞与典韦推杯换盏、蔡文姬和夏侯姬絮絮私语不提,刘备与曹『操』在园中找了间地势稍高,外间有花草林木的观景厅对坐小酌。
酒过三巡,曹『操』举杯遥指皇宫方向:“洛阳此时风起云涌,但那些搅风搅雨之人所图,却仅仅是那个位置由谁来做而已,玄德认为可对?”
“自高祖斩白蛇起义以来,历代先帝皆励精图治,即便有王莽半途中断,亦有光武力挽狂澜,然近百年来,帝位往复被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却是前所未有,”刘备道:“若陛下归天,决不能令帝位控于外戚与宦官之手,否则将重复近百年来之循环,毫无意义可言。”
曹『操』道:“但若朝臣与世家参与,便又是一次党锢之祸,前两次党锢之祸过后,外戚或宦官之权势反而更加如日中天。”
刘备道:“新皇年幼,信任之人必然出自此两者,世家与朝臣再如何忠心,新皇无法理解也是枉然,所以……”
曹『操』接道:“所以,由一成年、有实力之皇族继任皇位,此局自破。”
刘备放下酒盅,沉默不语。
“哦,玄德自不必担心,你是不可能的。”曹『操』看看刘备的表情,忽然想到了什么般续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