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乔波眼中含着悲伤道:“他受伤了,伤得很重。”
桑彦站起身道:“我是一名医生,我给你阿爸看看。”
阿乔波犹豫了一刹那,才将桑彦带入室内。
室内出乎意料地收拾得很整洁,不过弥漫着一股怪味。
味道来自躺在火塘边的男人。他盖着一条黑色的长毯,面色黝黑,胡子拉碴,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饼干屑。
“嗯——”他的胸腹间不时发时低哼声,似乎十分痛苦。
桑彦搭一搭脉搏,发现这名男人不仅气海破裂,还中了毒。
和魏劲卒一样的毒。
幸亏他功力深厚,内力精纯,而且熟悉这种毒的特性,中毒后便立即用内力将毒素包裹住。
桑彦猜测,他肯定是一心对抗毒素,被人偷袭,一掌伤了气海。
这些年,为了不让毒素扩散,他只能继续催动内力,对抗毒素。可想而知,他每次一次运功,受伤的气海受到刺激,就会痛不欲生。
气海受损和毒素侵袭,两相夹攻,国内任何一名名医来,都没有办法。
桑彦甚至怀疑,这个男人没有当场死去,只是对手想多折磨他一段时间。
现在他已经灯枯油灯,被内力包裹住的毒素随时可能在他体内炸开。
桑彦胸有成竹地拿出银针,催动冷息,修复男人的气海。
和魏劲卒不一样,这名男人内功深厚,只要气海修复,他就可以自己压制毒素。
阿乔波在一旁紧张得紧咬小嘴,在嘴唇上留下一排细细的牙印。
随着气海的不断修复,男人身体渐渐放松,不再呻吟。
半个小时后,桑彦拔掉银针,收入背包。
男人睁开双眼。
他的眼神空洞,不过,黑幽幽的,如深谷的水潭。
“谢谢你救了我,你的医术真是神乎其技!”男人的语调方言味十足,而且似乎多年没有说过话,吐字不清。
不过,即使自己现在连动根手指头都困难,他仍然保持着上位者的尊严。
“阿爸,你好了!”陈乔波扑到男人的身上,哭着起来。一会儿,又转身跪下,恭敬地给桑彦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