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扶着拐杖,眼睁睁看着叶景蹲下身撩起他的裤腿,鲜血不知何时已经浸透了绷带,而林汐忙着做实验,竟然完全没感觉到。
眼前触目惊心的景象让在场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温琴犹豫着走过来,眼里满是担忧,鲜血像是刀子,伤在儿身,疼在母心,她此刻像是被敲了一记棒槌,醒悟的彻底,眼前的孩子才是她的骨肉,那血脉间散发的气息是这世上最深的羁绊,她太蠢了,怎么能做到去忽视伤害自己骨血的?
林汐往后退了一步,皱眉:“离我远点。”
“腿无大碍,你们不用一副我快死了的表情,还有,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和忏悔,过往云烟,早已化为尘埃,不用再去纠结是非,各自安好即可。”
叶林欲言又止,他怕自己一开口又惹林汐不高兴,最终选择了闭嘴。
林汐看了下重症监护室:“他怎么样?能活吗?”
叶景突然抱起他,放在了短椅上,“坐下来休息,你流了太多血了!”
“未来二十四小时是危险期,过了二十四小时,便可能活。”
“全身没一处是好的,跟被碾压没什么区别,即使能活,后续的后遗症也很多,具体还待观察,过了危险期才能断定。”
林汐猝不及防被放在椅子上,反应过来不禁恼火:“我说了离我远点,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叶景眼里露出些许软弱与疲惫:“小汐,别闹。”
林汐咬了下舌尖,心乱如麻,外面闹哄哄的,仿佛世界末日,一场不流血的战争,却是比刀枪水火更加可怕。
他垂下眼睑,看着鲜血淋漓的小腿,心里烦躁。
叶景摸摸脑袋,他开始出现晕眩症状,很轻,但也足够难受。
叶林和温琴也是如此,三个人坐下来休息,林汐看的心里突突跳,他们三个也出现了感染的症状。
为何偏偏就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