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你现在强行飞行,还没到那里就会被雷劈死。”
景萧:“我为我自己的行为负责,将军,我必须去!”
他快疯了。
莫衡呼吸沉重:“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他做事从来思虑周全,既然这么做了,就必定有自己的理由,你与其着急,不如查看下他有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会调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去找他,你放心。”
“景萧,特殊时期,希望你能保持冷静,男儿上对天,下对地,为人子,亦要对父母负责,莫要失控,你有你的责任要背负。”
景萧牙根紧咬,半晌,咽下嘴里的血沫,“好。”
大家好像都在和自己讲责任,就连林汐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景萧感觉喘不过气来,其实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只想任性这一回,却也做不到。
哥哥死了,爷爷死了,如今竟连挚爱也似离他而去。
多残忍啊,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季元山和景萧说道:“他什么都没说。”
“这是他留下的东西,他这些天一直在研究这个,名字叫做辰星,我想,他自有深意吧。”
景萧看着这个奇特的球体,渐渐发现了蹊跷之处,上面的那些指向凸起,竟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
“看出来了?”李月惊叹,“我感觉它是有生命的,像是,另一个宇宙。”
“他说,这是,灯塔。”
景萧想起林汐说过的话,灯塔为引,砥砺前行。
那个如明月一般的人,走一步,看三步。
就连自己,也并不知道他心中的所有想法。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林汐一定有自己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以他之博学聪慧,不得不走这种极端的原因,必定是死局难解,唯有此法可破。
景萧心里钝痛,那股血腥味再难控制,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他低着头,抹去鲜血,告诫自己不能软弱。
“景萧,你....”季元山看着那滩血渍,“别这样。”
景萧再抬眼时已经恢复平静,但所有人都知道,那平静表象下藏着怎样的蚀骨之殇。
季元山:“他走的毫无预兆,但我觉得,他的身体状况那时候已经很不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他要么不睡要么叫不醒。”
季元山坐在景萧身边:“他走之前,一直在等你。”
景萧骤然看向他:“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季元山:“没有,果断干脆飞走,但是,他此前等了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