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这些遭天杀的,放开我!”谷惠玲哭喊着,挣扎着,乱踢乱咬着。她想用自己保住娘和尤如水。
谷不旺帮鱼笑春拉着谷惠玲的另一只手,嘿嘿笑着说:“走吧,也不小了,是该找男人的时候了!”
“放了我女儿!”谷王氏看女儿被几个男人拉着去了,哪还稳得起,顾不得征求尤如水的意见,连忙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你们这些狗贼,难道就没王法了?”
“谷王氏,你为何在……这里?”谷春福见是谷王氏,吓了一大跳,心想,听说她俩变成鬼了,神树也哭了,王爷等人也受到了神灵小小的惩罚,难道她真变成鬼找来了?
鱼笑春更是吓得不轻。因为,是他亲自绑的谷王氏和那姓尤的女子,也亲耳听到了神树在哭,现在,谷王氏竟然找到这里来了,看来,她俩果然变成鬼了。想到这里,鱼笑春吓得脚也软了,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裆下热热的,也浑然不觉。
谷王氏见了谷春福几个家丁的神情,知道他们也像女儿一样认为她已经变成鬼了,便一改平时软弱的样子,怒喝道:“你们这群为虎作伥的东西,还不快放开我女儿!”
谷不顺是个胆大又心细的人。他听说神树哭,本就半信半疑,更不信谷王氏会变成鬼。特别是他看见谷王氏背着包袱时,更认定她是个假鬼。他大着胆子走上前来,用火把把谷王氏照了一阵,才大声对众家丁说:“她哪是什么女鬼嘛,分明就是真王氏!你们谁见过鬼背着包袱的?”
鱼笑春经谷不顺一提醒,也觉得很有道理,顿时胆大起来。他知道,鬼是怕火的,再说,我们人多,又尽都带着兵器和灯笼火把,王氏她就是一个真女鬼也翻不起大浪。想到这里,他大声地哼了一声,麻起胆子问谷王氏道:“王氏,你不是被沉水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谷王氏被谷不顺说破,早已没了底气,虽见众家丁都还呆着,但她知道,他们马上就会反应过来。心想,尤姑娘到现在也不出来,也不知道她是怕了还是趁机走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尤姑娘不出现为好,女儿跟了她也才更安全,想到这里,她还是壮着胆子说:“老娘是找你算账来了。快放了我女儿!”
鱼笑春听了谷王氏的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当他后退时,感觉大腿处湿凉湿凉的,双腿一夹,才知道自己是吓尿了,好在大家都注意谷王氏去了,没人注意他。鱼笑春连忙把火把高举着,仗着胆子对谷王氏说:“你先告诉我,你是人还是鬼,我便放了她!”
“我……”谷王氏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王氏,别装了,你吓他们可以,但吓不倒我!”谷不顺见谷王氏迟疑,更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冷笑着对谷王氏说:“快跟我们去见王爷,说不定他会饶了你!”
谷春福对谷不顺摆了摆手,对大家说:“她是被沉了水的人,咋会逃得了呢?她谷王氏应该没这个能耐,除非是那妖女救了她!”
鱼笑春虽然觉得谷春福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地说:“不会吧,那小女子是我亲自绑的,我用的是牙狗扣,根本不好解开,再说,她们是在水里,只需半锅烟功夫就会淹死的。再说,她俩是分开扔下水的,那小女子再能,也不可能救下这谷王氏的……”
谷春福也觉得鱼笑春说得有道理,更拿不定谷王氏究竟是人还是鬼。他一手拿剑,一手拿着火把,战战兢兢地走到谷王氏前五六步的地方,用剑指着王氏大声喝道:“谷王氏,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谷王氏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他们拿不定自己是真鬼还是假鬼,于是,她便装模作样地哈哈大笑着说起了大话:“你们这群东西也有害怕的时候?快快放了我女儿,不然,我叫你们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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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不顺冷笑着对谷王氏说:“王氏,别再装神弄鬼了!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鱼笑春把谷不顺往旁边挡了一下,高举着火把,果见谷王氏在打抖。心想,这女人肯定没死。春福说得对,这女人绝对没有在水里逃生的本事,应该是那姓尤的小女人救了她。那姓尤的现在何处?会不会和她娘俩在一起。他怕那姓尤的女子暗中下毒,想把那小女子引出来,大家都在明处要好办些。想到这里,他呵呵着对王氏说:“王氏,你别装模作样了,你就是鬼,我也会剥了你的鬼皮,抽了你的鬼筋!我劝你乖乖过来,和你女儿一块儿回去陪我,我会禀告王爷,饶你不死!”
谷王氏听了鱼笑春的话,更是虚火,越是抖得厉害。不过她还是怒骂着鱼笑春道:“你这挨天杀的恶棍,老娘饶不了你!”
鱼笑春见谷王氏越是抖得厉害,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狂笑着说:“谷王氏,我见你娘俩日子辛苦,才好言相劝,让你娘俩跟我去享几天清福,别认为我就相信你是鬼了。再说,你就是真变成了鬼,我依然要拿你回去做我的鬼老婆!”
谷王氏见被识破,尤如水到现在也没出来,不知她是趁机溜了还是胆小不敢出来面对这群恶棍,顿时没了底气,但仍然大声骂着鱼笑春道:“你这恶棍不得好死,老娘死也不会跟你去!”
鱼笑春哈哈大笑着问谷王氏道:“怎样?你不装神弄鬼了?乖乖跟我走吧,只要你娘俩把我侍候好了,我会叫王爷免你死罪。不顺,给我拿下她!”
“别忙!”谷春福向鱼笑春摆了摆手,又问谷王氏道:“谷王氏,你说,那神树哭是怎么回事?”
谷王氏恨恨地说:“那是你们滥杀无辜,神灵怒了。你们若再执迷不悟,小心神灵要了你们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