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宇智波政人每每想起那天的情绪都羞愧不已,那般难以启齿的念头成为了他的心魔,总是出现在夜里,让他惊醒的同时湿了床榻。
我们无法站在道德高点去批评指责宇智波政人,在战争中,每一个个体都有苟活的念头、权力。
但是那支小队的死亡终究给宇智波政人留下了点难以消亡的东西,这东西用文字无法表达出来,它存留在人的心间,会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来。
宇智波政人的眼神坚毅起来,他知道,是时候做点前辈们做过的事情了。
一个人的存活有千万般由头,但到了某一时刻,所有的由头将变化成一个因素:年轻。
因为年轻,实力最弱甚至是血继界限威力最弱的宇智波政人获得了生存的机会;也因为年轻,宇智波带土即将被合理的、合法的允许逃离战场。
于是,在一处小小的帐篷里,正在大呼小叫着的宇智波带土被堵了个正着。
宇智波政人面色冷峻的双手抱胸注视着帐篷内的二人,声音平淡道:“三分钟后我要看到你们滚出营地,现在是非常时期,按照木叶战时管理条例,作为最高指挥官我有接管一切的权力。”
旗木卡卡西看了看平日里总是笑脸相迎的指挥官,又看了看面色愤愤的宇智波带土,一向认为忍者应该严格执行命令的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遵命,指挥官大人。”
说罢,卡卡西拉着不服气的宇智波带土就要走出帐篷,没想到硬是没拽动,一时间气氛僵硬起来。
宇智波带土一挥手甩开卡卡西的手,语气中蕴藏着年轻气盛:“指挥官大人,你没有权力命令一名忍者苟且偷生,相反的,我觉得你有权力命令忍者去死,当然这个前提是为了任务为了村子。”
“别说了带土...”卡卡西低声道。
“我就要说!”宇智波大吼一声,却是将不满的情绪彻底的爆发开来,这段时间他受够了日复一日的巡逻,更受够了边境的风沙,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即使百分之百的死亡。
“我有说话的权力!卡卡西你知道的,村子里都在传宇智波政人好几次用同伴的性命求得了逃生的机会,这种人没资格来命令我们也这么做!”
“我们是忍者,额头上的护额就是最好的证明!忍者应该为村子贡献出一切,这不正是课本上教的东西吗?”
一番话说的卡卡西哑口无言,内心知道带土说的话有些问题,但是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木叶忍者学校就是这么教的,而且木叶忍村的忍者也是这般做的。
宇智波政人的身体在带土说出这些话时微不可察的抖了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家族后辈的眼中竟是这副不堪的模样,一时间气的体内查克拉翻滚起来,三勾玉写轮眼显现出来,死死的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有种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