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村子里的浓雾愈发肆虐,星星点点的灯光伴随着几声犬吠,又是平常的一日即将画上句号。
胡子拉碴的忍者蹲在地上,用水盆里的水仔仔细细的洗了把脸,然后掏出一面小镜子,将积攒了许久的胡子刮干净,顿时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露出了真面目。
代号老狼的忍者上前端详片刻,嘴角含笑摸了摸其脸蛋,打趣道:“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帅小伙,快来让姐姐亲亲。”
青年忍者翻了个白眼,打落对方不安分的手说道:“哥们不好女色,对你没什么兴趣。”
“真的吗?刚刚开会时你眼睛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看,果然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嘴上说着不要心里想的要命。”
“哥们是批判性的目光欣赏,懂吗?”
青年忍者说罢,拿起地上的忍具包挂好,拍了拍胸脯,就要推开房门离开。老狼神色一黯,拉住他的衣角,声音带上了些许悲怆:“有什么遗言吗?”
“没有”青年忍者头也不回道:“就算有也不是将给你听的,哥几个大概率一同死亡,又何必多嘴煽情谈什么遗言?”
老狼双手抱胸蹲下身子,眼神闪烁:“我们今日做的一切会有人记得吗?火影大人、村民们知晓我们的存在吗?他们不知道的话,我们拼死拼活又为了谁?”
青年忍者推开门,一只脚迈了出去,另一只脚还留在房内,答道:“火影大人日理万机,大概率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但身为木叶的一份子,有义务为了村子奋战到最后一刻,我们不需要他们知道,对得起自己就行。”
说完,青年忍者大步走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雾气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老狼代号凶狠狡诈,实际人比花娇,女性无疑是感性的,她此时此刻幻想自己坐在家中享受着可口的晚餐,而不是蹲在这里等待着死亡时间来到。
慢性子忍者掐灭烟头,来到老狼身前看了看,依旧慢吞吞道:“我们几个肮脏之人,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一直胆战心惊的活着,如今终于光明正大的去死,又有什么不好?”
“你是山中一族的精英,自小享受着祖辈的福荫,比我们更有义务为了村子献出生命。我希望你能振奋精神,勇敢的去死,而不是做一个逃兵,否则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老狼脸色一沉,站起身子直视对方眼睛,后者毫不退缩互视,片刻后她莞尔一笑道:“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啰嗦,我是木叶忍村一份子,心中自然有着祖辈的骄傲!”
“嗯。”
慢性子忍者离开,老狼整理了一下头发,将一只精致的手表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盯着它看。
当时间来到某一刻时,距离此处不远蓦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这是他们事先约定好的信号。老狼面容一狠,双手快速结印,早就散落在紧要位置的起爆符被点燃,片刻后愈发紧凑剧烈的爆炸声响开。
刺耳的爆鸣警报声大作,执勤的雾隐忍者在第一时间履行了自身的职责,静谧的村子犹如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喝骂声、尖叫声、指挥声夹杂在一起,组成了一曲交响乐。
青年忍者半眯着眼睛,神情很是享受,他从来没有如此的开心过,他的通灵兽接二连三的爆炸,许多干脆就在居民房内爆炸,不少休息的平民百姓被起爆符炸死,现场血腥一片。但他却很兴奋,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或者说,间谍都是变态,正常人压根干不来。
“死的好,死的妙,死的爷爷呱呱叫!”
“死死死,给爷死!”
青年忍者状若癫狂,整个人兴奋的直打哆嗦,丝毫不把围上来的敌人放在眼中。
有人认出了他,痛心疾首喝问道:“水天,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