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姐儿倒是没睡觉,不过她很疑惑马车怎么突然停了?于是撩帘出声问,“是不是拉克城到了?”
“没有,咱们好像被人打劫了!”灏哥儿也伸长了脖子往外瞧。
被人打劫?晏姐儿异常兴奋撩帘跳下马车,望着前面几个拿着刀的喇嘛皱了皱眉,“喇嘛也来打劫?是寺里没人给他们添香油吗?”
其中一个喇嘛突然认出了晏姐儿,因为那夜正是她抗着晏姐儿上山的,“是你,大师,这是木头房子里其中一个小孩,那夜是我把她抗上山的。”
这下子仓措喇嘛更确定撒尔寺的事情就是这些人捅出去的了。他愤愤的瞪着晏姐儿,然后看着陆续有人跳下马车,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半点惊慌,甚至还很好奇的一副模样,那奇异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扫视,就像是奇怪怎么喇嘛会拿刀似的。
仓措喇嘛和达央喇嘛都被盯得很不自在,他挥了挥刀,扬声道:“叫你们主事出来说话。”
宣祈和苏瑜坐在马车里岿然不动,青蓝打马往前走了几步,“你还不配与我们主事的说话,若是不想把命交待在这里就赶紧滚,否则后果自负。”
他措喇嘛对青蓝的威胁置若罔闻,眼里的讽讥几乎都要溢出来,“就凭你们几个外乡人,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自不量力。实话告诉你,我等敢在此以真面目示人,就没想过会让你们活着离开。不过在杀你们之前,我有几句话要问你的主事,赶紧让他滚出来。”
“放肆。”
青蓝一声冷喝,有人竟抢在他前面发话,指着那个那夜抗走晏姐儿的喇嘛喊道,“啊,是你,那夜就是你把我抗走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瞟向说话的晏姐儿,她正指着达央喇嘛身边的一个喇嘛,眼睛晶晶亮亮,你是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那个喇嘛奇怪的看向晏姐儿,“那夜我明明带着鬼面具,你怎么知道是我?”
“在被关进木头房子前,我借着火光看到你的耳垂了,你的耳垂上有颗黑痣。”
‘黑痣’二字落声时,喇嘛也摸到了自己耳垂上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