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和皇帝是年少之交,帮皇帝在马背上打了天下,做了大周第一异姓王。因跟着李煦安生母一心问道,虽避开了权力漩涡,同样也导致御赐的铺子半死不活。
到了叶蓁手里,根本连交接的程序都不需要。
忙完这些事,流霞煮了她爱吃的红豆沙进来,“您这两日睡得少,却不见疲惫,二爷给的药真是神了。”
叶蓁对李煦安那日的言行没有好感,便没做回应。
流霞突然想起什么,道,“二小姐,奴婢让荣飞打听过了,二爷这次带回来的道士共有十个,但只有玉尘子道长是黄袍,其他都是二爷门下的道童。”
“玉尘子道长俗名桑乔,是二爷母亲带回山上的,年龄约莫和将军相仿,医术很好,天赋也高,但就是性子顽皮。”
“据说他身上的道袍是个封印,一脱下来说是纨绔也有人信。”
叶蓁捏勺子的手指微微用力,眼睫动了好几下,想起阁楼那晚的荒唐话···倒是和流霞说的差不多。
那晚他一点不像初犯。
叶蓁顿时没了胃口,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利用他才解了合欢散,有什么好在意的。
流霞没发现她的异样,又道,“玉尘子道长特别有趣,长得面若玉盘,很有福气。可惜他是全真派的,不能娶妻生子。
“好多见过他的姑娘都觉可惜呢。”
叶蓁闻言倒放了心,道家犯戒是会被剔除仙根的,对方必定不敢泄露。
她这才又拿起汤勺继续吃红豆沙。
结果还没咽下肚,就听一道爽朗浑厚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贫道玉尘子,受国师所托,来给二小姐请脉。”
“您若方便,贫道就进去。”
“若不方便,贫道就在外头等着,您什么时候方便,贫道什么时候进去。”
“当然您要是不愿意接受也请别赶贫道出去,不然完不成国师所托,贫道今年的考核分要不及格的。”
“更重要的是,师父让他监管贫道,他又是个不讲人情的主儿,被晚辈掐着脖子,贫道早晚要郁郁寡欢而生病。”
桑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配着一脸被支配的无奈,站没站姿就算了,还晃着手里一块帕子,惹得人捧腹大笑。
流霞才说完他没个正形,就亲眼见着了。
“二小姐您瞧,难怪二爷对他不讲人情呢。”
叶蓁被喉咙里的红豆沙呛着,摁着胸口咳了两声,不禁想到那晚的荒唐,一时不知该不该请进来。
桑乔的嘴是绝对闲不下来的,“司天监有事,国师自己过不来,又担心二小姐用完药不见好,特意让贫道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