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雀跃,面上却还是冷淡如水,“二小姐,你这仇人不少啊。”
“没有我可怎么办?”
叶蓁确实有些精疲力尽,“二爷只提醒我有是非,却没告诉我怎么破。”
李煦安眼角泪痣无辜倒映在她像被水洗过的眼瞳里,语气微微上挑,“你我气运相连,这点小事,贫道处理即可。”
叶蓁眼睫颤动,肉眼可见有些慌,偏偏他还弯下腰,在她耳边又道,“二小姐不要总想着报答我,毕竟阁楼那晚···贫道理应负责。”
“我···”
叶蓁脸颊唰地红透了,就差双手捂他的嘴了。可这家伙故意不让她阻止,“知道二小姐宽宏大量不与贫道计较,可贫道不能不做人。”
“别···”叶蓁耳朵受不住他不断洒出来的热气,偏着头,“你别说了。”
李煦安听话地站直身子,与她拉开距离,“好。”
叶蓁呼吸急促,根本不敢往廊下看,这下不管她们怎么议论,她也不觉得自己冤枉了。
“二爷,王爷那边出了点事,请您过去。”
豫王亲信找过来,目光在李煦安和叶蓁之间来回几次,不明所以又有种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李煦安像是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毫不意外,反倒是叶蓁想到秦玉的事有点不安。
李煦安放心不下她晒伤的后颈,“别乱跑,晚些我再细细看看伤口。”
叶蓁不敢应承,也没反驳。
此事自然惊动了豫王奶娘。
一盏茶后,因为平阳郡主的存在,女眷们才没那么害怕豫王奶娘降下的压迫感。
看着从客房床角找出来的墨玉坠子,方夫人攥着帕子,“原是落在客房了,还、还以为丢在假山那边了。”
叶蓁毫不留情戳破,“方小姐冤枉流霞,逼我在烈日下翻找在先,去客房换衣服在后。”
只要揪住方菁陷害这一点,所有的错便都是她的。内宅女子才不管什么深仇旧怨,她们更喜欢抓住一点错就把人拉下神坛。
“方小姐这些年嫉恨我长姐嫁入侯府,可她如今已过世,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这般牵连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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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面露委屈,“何苦要在王爷的迎春宴上为难我们?”
闻言,豫王奶娘冷哼,“方小姐年纪轻轻,气性倒是不小。”
方夫人无可辩解,只能拉着女儿赔罪,“夫人恕罪。菁儿还小,落水受了惊,又误以为坠子丢了,一时心急···”
原想拿落水的事请豫王奶娘给个薄面,不想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截断,“方小姐比老身排面大,往后在座诸位夫人给各府下帖子是不是还得按方小姐的喜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