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并没像先前那般主动与她说话,甚至连一点余光都没给她,比她对李乘歌的态度还更陌生。
叶蓁颔首垂眸,存在感也越发低了。
“兄长提刀护家国,老弱妇孺在他眼里亦是家国,自然对女子更上心些。不过只要是你情我愿,也没什么。”
李煦安都是给李乘歌戴了顶高帽子,只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听起来有点嘲讽的嫌疑。
豫王也不反驳,“听说他正妻发丧那日,他和那妾室亲热被人撞见,后来还被天雷劈了。你兄长可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李煦安闻言也是无奈,“雷是我引的,帮兄长消弭些业障罢了。”
豫王喝茶的动作一僵,散漫的眸光骤然凝起精芒,“国师还能引雷?”
李煦安指了指叶蓁,“当时与她在一块儿,王爷问问二小姐。”
叶蓁突然被点名,猛地撞上豫王幽深的眸子,下意识点头,“确实如此。”
豫王还没回过神,又听李煦安道,“秦姑娘问过叶二小姐路后,还曾找一个名字里带川的侍婢确认。”
“未免她过后嫉恨王爷,您可让人带那侍婢与她当面对质。”
豫王冷笑,“一个舞妓,犯得着本王多此一举?”
李煦安便不说话了。
叶蓁终于等到空隙,匆忙行礼,“臣女告退。”
不想李煦安也起身,“微臣也不打扰王爷了。”
豫王径直道,“本王好奇,这叶二小姐究竟有什么神奇,能让国师另眼相待。明明她自己能处理这事,国师却还提前跟本王讨了情面。”
叶蓁再次心惊,并非她多想,进来时侍卫那一句安抚,她就猜到李煦安不可能是正巧也在。
“侯府欠了她的情,仅此而已。”
他声音疏离漠然,叶蓁心里才浮起一点涟漪便再度平静无波,不过眨眼功夫,她竟觉得心上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