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见李煦安一直握着半空的茶盏,忽然眼皮一跳,阿姐和李乘歌退婚该不是也因为国师吧?
这、这···
叶景澜愣了好一会儿,满脑子只有一句感叹,阿姐好勇猛。
从小到大都是阿姐倾尽一切给他所有,而今···他是不是也可以让国师多了解阿姐一些?阿姐这么好,没人不喜欢的。
他试探道,“阿姐不是有意不还您汗巾,可能是觉得自己用过,至少要洗干净才好还。”
李煦安端着茶盏,若有所思盯着半剩的茶水,垂眸时凤目显得狭长又神秘,“贫道不介意。实在是汗巾太少,天又热,下午还要去宫里,没有随身的汗巾怕是麻烦些。”
叶景澜脑子快速旋转,国师一而再强调汗巾少,没有贴心的侍婢缝补,是不是想让阿姐给他做几条汗巾?
“夏日确实不方便,不如我让阿姐帮您寻几条料子好些的汗巾,国师就不必担心了。”
叶景澜说完这话,心想若他生气那就是不喜欢阿姐,若是没有,那就证明···呃,好像也不能证明什么。
李煦安凤目一眨,神色先是微微一亮,开口时又恢复一贯清冷,“外头铺子的花色,再贵重的也有人买得起,即便是宫里,除了帝后,其他贵人有的料子也不见得外头就没有。”
“贫道身份特殊,若被有心人戴着一样的花色出来,免不了要被拿去做文章。”
“叶公子的好意,贫道心领了。”
叶景澜万没想到是这个缘故,同时又心疼堂堂国师,为了天下和民生站在高位,却不得不时刻小心翼翼···
因而想都没想,“这个简单,阿姐绣工好,绣出来的花色从无人能仿。我求阿姐亲手给国师做两条。”
本以为他会满意,结果李煦安沉默了。
叶景澜摸不透他心思,正打算给彼此一条退路,就听他道,“要说也该贫道亲自跟二小姐说,岂能假以他人。”
叶景澜瞳孔微微一震,他愿意!他同意了!
那、阿姐就有希望了!
叶景澜这边沉浸在为阿姐做了贡献的自满中,还不知叶云升在前厅和几个宗族长老吵了起来。
叶蓁闻声过来,见芷嫣在绣球花边等着自己。
“二小姐,夫人请了宗族长老,他们一听老爷要把公子送去清宗门,说叶家要绝后,死活不肯同意。”
叶蓁没想到崔氏现在黔驴技穷,连这种法子都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