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叶雪折腾,他也不会耗秦玉这么久。既拿不出银子给她赎身,又得知她和一个姓薛的好过,如今那姓薛的好歹能给她正室的名分,可自己···
李乘歌无处可诉苦。
叶蓁翻了个白眼,实在没忍住,果断将银针偏离动脉些许,狠狠刺了一针,在他失去知觉前一脚把人踹了出去。
“找两个人把飞虎将军抬回去。”
直到走出锦绣巷,还能听见李乘歌骂骂咧咧的声音。
叶蓁整理好衣裳,将两边轿帘卷起散酒气,仔细检查过漆木盒完好无损,脸色才好了些。
复又发现掌心凝固的血迹,猜测李乘歌必和那姓薛的碰了面,衣服上的血难不成是姓薛的?
这两日叶府乱,叶蓁没顾上细问这事,眼下瞧着应该是成了。
那薛姓幕僚得知秦玉想攀高,又发现李乘歌是个花心公子,自然不甘心,最好闹到豫王那里。
*
青云酒坊。
李煦安半刻钟前就到了,掌柜带他进了后院最南边的厢房,桌上有温度正好的白茶,还有杏干和蜜饯。
云追见他嘴角就没下去过,不敢相信原来国师也不是半点都不喜欢俗世的俗物呀。当年陛下给国师在清宁殿专门腾出一间房,都没见国师给个笑脸。
叶二小姐两盘干果就让他这么高兴。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在京城有这么大的一个酒坊!光这三进三出的院子···在京城不得上千两?
云追由衷感叹,“二小姐好有钱啊。”
“就这半个院子够买您好几个纯阳宫了。”
李煦安脸上笑意消失了,环顾四周,看上去虽陈设简单,可纱帐是月影纱,软榻是黄花梨木,面前的茶具看着一般,实则触手微热,是难得暖玉,茶水倒进里头还可保温。
四月的午后已经觉得炎热,房间四角还摆了冰块。
云追已经咂舌,“难怪将军和郑老夫人死活不同意叶二小姐退婚,更是用尽手段想贪墨她的嫁妆。”
“奴才现在完全能理解了。”
云追还没发现李煦安脸色已经变了,继续说道,“叶二小姐这身家···倒是也值得他们不要脸。”
李煦安沉默片刻,“以后每月只安排一日去白云观,观主引荐来的人,看事情复杂程度收钱。”
云追不可置信,“收钱?”
他不信二爷口中会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