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一步步走出院子,神色比手里的剑还要冷,“诸位姐妹,宫中苦闷,能一同侍奉陛下,闲时说说话亦是缘分。”
“原本你我都可安然终老,可惜皇后谋逆,太子逼宫,豫王黄雀在后,局势艰难。”
“大家唤本宫一声姐姐,今日诛杀逆贼的第一剑便由本宫来做,生死不论!”
“只盼大家记着,皇后和豫王都非良主。我们是陛下的妃子,也是陛下最后的颜面。”
比起平日温柔而不乏严肃的口吻,此时的贤妃字字句句都如千钧压顶,她清瘦的背影和精致的步摇倒映在所有妃嫔眼里,比日头还耀眼,也刺得人眼疼心痛。
小主,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我随贤妃姐姐去!”
“我也去!”
“我父兄教过我一些本事,我帮姐姐!”
前朝后宫都沐浴着血色,琉璃瓦、朱红墙,随处都能听见厮杀和惨叫。
暖心阁。
锦衣卫把内间守得密不透风,皇帝坐在龙椅上浑身发颤,说不上是被气的还是吓得。
皇后右手被长剑血淋淋钉在地上,哀嚎到精疲力尽,只剩满目的血色。
太子右脸塌下去一片,牙齿掉了好几颗,张嘴就是血沫子。他疯了一样不停朝李洵挥手,每次都要结结实实再挨一拳,直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才作罢。
李洵杀红了眼,转身踩在皇后手背上,微微用力碾了碾被剑刃贯穿的地方,皇后疼得蜷缩起身子,哑声嘶吼。
“孽种!”
“你不得好死!”
李洵嗤笑,“我怎么死,皇后娘娘是看不到了。”
“但你,得下去给他赔罪。”
“我应该拘了你的魂,让你生生世世不得解脱,生生世世游荡在轮回里,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皇后面目扭曲,任她再嘴硬都不敢拿自己的命去赌。
李洵舍不得用叶蓁做的汗巾,反而用太子的外衫擦了擦手上的血,可是一看自己衣服上都是血污,觉得叶蓁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