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瑟尔。

卡鲁斯垂眸，视线从瑟尔身上一掠而过，然后看到了他身后不远处脸色不佳的乔。

他恍然间才发现，他们居然有大半年没见过面了，像是完全断了联系，再无瓜葛。

“好久不见。”卡鲁斯没有回答瑟尔的问题，只是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撩起衣服后面的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了自己半张脸，他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眼睛。

瑟尔看着他这副对自己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居然有些堵得慌。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卡鲁斯变成这样了。

他一声不吭的离开，和自己断了联系，是卡鲁斯变了吗？还是他……

“诶，这么大的力气，这是你情人？”男人酒醒了几分，揉着摔疼的屁股，打量着他们，“啧，早知道是有主的，我就……”

“你误会了，他是我哥。”卡鲁斯随口解释。

但他说的也没错，他们这么多年，对外的说法都是这样的。

“瑟尔，乔还在等你，我就先走了。”卡鲁斯能明显感觉到乔投来的带着恨意的目光。

他搓了搓发冷的手，觉得有些冷，但他身为非人之物，怎么会冷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卡鲁斯。”瑟尔抓住了卡鲁斯的手，想要将他留下，心里的慌张已经到了无法忽略的地步了，“为什么要走？”

卡鲁斯抽回了手，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别样的情绪：“瑟尔，我可以一个人生活的，我……”

他的身体里生出了一股异样，在说话间，将握紧的手背到了身后。

“你不能离开我！”瑟尔的情绪变得急躁了起来，他的眉头紧缩，胸口不断起伏，好像憋着一口气。

“瑟尔，我长大了。”卡鲁斯清澈的眸子注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瑟尔，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你有爱人了，你更多的心思应该放在他的身上。”

瑟尔愣在了原地，他恍然间想了起来，这是他教卡鲁斯的。